“找點人手,幫著森家一點。現在隻有她一個人了,指不定要哭成什麼樣子。家裏的人,盡早處理了,這個時候還放在家裏當做一尊佛,這不是讓她膈應嗎?”傅時良開口命令道。
對於男人前麵的話,劉品自然是會按照他的吩咐。可是,事關後院的事情,他不太好插手。
“督軍,姨太太那邊,我要怎麼說?”
雖然他們自己心裏是明確知道夏初不是一般人,她的背景那麼複雜,自然是不可能是因為什麼真的愛慕傅時良,這才來到了北平。既然她被當做探子安防在傅時良的身邊,而後者也恰好準備來一個將計就計,可是眼瞎,難道就要這麼戳穿嗎?恐怕不是太好。
傅時良擰著眉頭,當做所做決定的時候可是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麼一天,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要是森有光還沒有出事,看見夏初的時候,傅時良都還可以跟她好好解釋。可是眼下,卻一點都不是一個好時機。原本女子就已經很傷心了,若是加上夏初的事情,那可不就是雪上加霜了?
傅時良也煩著。
“您看?”見傅時良沒有回答,劉品心裏突然有點忐忑了。
“這件事情那就先這麼放著,反正,這平靜的日子也不多了。”如今,南方內閣那邊已經不成氣候,風光了都不足半年的時間,又被當地的軍閥控製了,而還有的,就是被日本人控製了。這些,都是令傅時良頭疼的。
就在兩人說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位之前老管家請來的醫生走了出來。
傅時良心裏都還記掛著森聲的身體,當即便攔下了那穿著白大褂的人。“森聲怎麼樣了?”
那醫生好像是已經在這裏見過傅時良多次了,也不足為奇。“森小姐身體無礙,隻是太過疲勞和傷心,短時間的暈厥而已。”
傅時良這才放下心。
他轉身就朝著森聲的臥室走去,進門口就看見鈴鐺在床邊替森聲蓋被子。
鈴鐺聽見腳步聲,轉頭看見是傅時良,趕緊起了身,朝著他行禮。“督軍。”
傅時良沒有理會她,倒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森聲跟前,床上的女子臉色很不好看,帶著點青色。她那沒有血色的臉,將她唇瓣上的那個大大的燎泡襯得很明顯,傅時良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一樣,痛的發緊。
他伸手想要替女子撩開臉龐的碎發,可是沒有想到,他的手才剛剛放在女子的臉頰上方,森聲就突然伸手,猛地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爹!你別走!”她的睡夢中,都難以逃脫夢魘那般。
女子的手抓的很緊,就算是傅時良想要抽出來都不行。他原本也不想要打擾女孩子,便靜靜地坐在了她的床頭,用另外一隻還算是自由的大手撫了撫女子的臉頰,上麵,都還有兩道清晰的淚痕。
看來,是真的委屈地不行。竟然,哭得這般厲害。
麵對這樣的悲慟,傅時良突然有點慶幸森聲還沒有醒來,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