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枝!”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森聲的臉上的神色已經失效相當難看了。
森聲這樣的難得的大嗓音,倒是讓秦央枝愣在了原地。原本坐在她對麵的女子已經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微微發紅,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森聲從來沒有想過,秦央枝,自己昔日的好友,拉著自己來這裏不是敘舊,仍舊是想著她的那什麼主義。她雖然不懂,但是心裏也從來沒有起過要輕視有這些信仰的人。可眼下,正是局勢緊張的時候,內憂外患,不是應該一致對外,還在地下搞些建立拉攏小團體的事情,她心裏卻是清明的很,也對這樣人感到憤怒。
“你可要聽仔細了,我跟傅時良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在他麵前胡亂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以前在英國的時候,你闖禍,我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願意伸手幫你,就算是沒了性命不計後果。可是,你現在不要讓我為了之前不顧一切幫助你後悔!”森聲自知自己的這句話是說的很重了,可能,在這些話出口後,她跟秦央枝之間的關係真的就沒有了可以再回旋的餘地。可是,這些她都不想考慮了,如果一個心中隻保藏了自己的小利卻是忘記了國家的大利的人,就算是她的信仰再怎麼高尚,也不是什麼真正的信仰。
森聲對著秦央枝說完這些話,就抓著自己的手包離開了。
“森聲.”麵對這樣的森聲,秦央枝失聲想要叫住她。
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女子果然駐足,卻是沒有回頭。“對了,今天謝謝你的咖啡,味道不錯。可是,你忘記了,我並不是喜歡喝咖啡的人。”她輕輕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然後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森聲腳下踩著有些不同尋常的青石板,心裏的溫度卻是一寸一寸已經冷了下去。她原本以為可以當做一輩子的朋友,一夕間,變得陌生了,那麼自私,真的隻是為了民族大義嗎?她不知道。
下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一點都不暖和,森聲走在大街上,忍不住使勁兒跺了跺腳。這冬天是太冷了,就算看著這滿街火紅的過節的氣氛,也還是讓她覺得寒氣刺骨。
“請讓讓,讓讓!”黃包車師傅的聲音驀然砸森聲的耳邊響了起來,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猛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扯,然後就跌進了一個一點都稱不上是柔軟的懷抱。
“眼睛長頭頂了?”頭頂傳來了一聲帶著幾分嚴肅的聲音,仔細那麼一聽,不難聽出這說話的人就好像是夾雜了些教訓的語氣,像是,家長在教育小孩?
森聲大為窘迫,趕緊從那個清冷的懷抱中逃離了出來。
“又見麵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子,然後臉上已經了露出了適當的笑容。森聲看著麵前的傅時良,她現在看上去似乎很早很鎮定,但是心裏已經是打起了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