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聲一張臉憋得通紅,卻是怎麼都掙脫不出男人的手掌心。“你,你,我……”氣急敗壞,都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她張嘴就朝著男人的手背上狠狠一咬。
這一個森聲下意識的動作,讓在場的幾人都愣在了原地。
劉品已經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看著現在場麵好像已經靜止的兩人,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所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家的督軍大人,竟然,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咬了?
森聲也是在自己的牙齒磕上了男人手背堅硬的掌骨上的時候,幡然回神。她鬆了口,尷尬地看著地上,甚至都不敢看麵前的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的眼睛,隻是恨不得現在地上能夠被她自己盯出一條縫兒來,然後鑽進去,消失不見。
傅時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大手,臉上麵無表情,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轉身,然後大步向前離開了。
森聲:“.”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時良這次出城來是為了秘密探查地形,原本也就隻帶著劉品一人,兩人都騎的馬。可是眼下,著回去的時候就多了兩個人,一時間,有些人就犯了難。
“愣著做什麼,帶上走!”傅時良吩咐說。
劉品有些傻眼,“啊?督軍,你說讓我帶著這位小姐?這,這恐怕不太好吧?”看著森聲身上的衣服料子,劉品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哪家的小門小戶人家的姑娘,想來也是城中有頭有臉人家的小姐。他不過一介武夫,這樣好像是挺不好的。
傅時良淡淡瞥了一眼,“哪家的姑娘?”他問道身邊的森聲。
“小門小戶而已。”森聲盯著自己的腳尖回答道,她現在都還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時良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了。
森聲不知道傅時良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這華北一帶關於他的傳聞可是不少,尤其是在這北平城中,就更多了。森聲不是沒有聽說過。
關於這個男人,外麵附加給他的形容詞很多,冷血殘暴這樣的形容不在少數,卻也有很多正麵的評價,英勇無畏,大義抗敵,剛正不阿等等。可麵前的這個男人的品行到底是什麼樣子,森聲可不想要從別人對他的評價中做出最後的判斷。
對於任何人的評論,偏見都是源於不了解。森聲可不想要因為自己,給百年的森家帶來什麼麻煩。
傅時良沒有再看她,隻是利落翻身,然後就上了馬。剩下的兩個山賊已經在男人跟森聲的交流的時候被劉品用麻繩綁在了一起,著模樣,看樣子,他們這是要跑著回去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跟他們一樣.”
“我不要!”傅時良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森聲打斷了,跑回去?累不死她!
傅時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說話的時候還沒有誰敢想森聲這麼放肆地打斷他,他心裏有些不耐,“第二,你跟著我的副官走!”
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共乘一騎?森聲表示自己真的很抗拒,“我”那個都已經寫在了臉上的大大的不字都還沒有被她說出口,她就聽見那已經坐在馬背上高高大大的男人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兩個選擇,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