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臉上一邊顯出擔憂的神色。
程燕看著她，不說話。
南曉夏趕忙為自己辯解：“我可不是擔心他。我就是隨口一說。”
“嗯。我知道啊。”程燕調皮地站眨眨眼，“我可什麼都沒說。哦，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先走一步了。”
程燕也沒具體說什麼事，小跑著離開了。
南曉夏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回頭向著食堂裏望了望，還是不放心向承飛，緩步走了過來。
結果，南曉夏在食堂裏轉了一圈，連向承飛的影子都沒看到，這家夥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南曉夏氣呼呼地說：“你也真是的。一點耐心都沒有。你多等一會兒啊。你多等會兒，我就回來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向承飛走了，隻能晚上回去再說。
有心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吃沒吃飯。手機拿在手裏晃了晃，南曉夏還是放棄了。
如果打電話過去，顯得我在關心你。你下次就更不把我當回事，繼續和孫靜搞曖昧了。
想到這，南曉夏一咬牙，把手機重新塞進口袋裏。
再說向承飛。他在醫院裏受了一頓子氣。也不知道該找誰去發火。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城裏亂轉遊。也不知道開到了哪裏，一抬頭，發現這個位置距離南項明開的餐廳不遠。
他索性把車停好，下了車，直奔著南項明開的餐廳而來。
“請問，您是幾位？”
漂亮的女服務生問道。這是一家主題餐廳，服務生的桌上很有特色，類似於電視裏日韓係的高中校服。
向承飛心想，南項明這小子以前挺老實的，現在心裏也有這麼多鬼點子啊。
女服務生以為向承飛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向承飛伸出一根手指：“就我一個。”
“好的。請這邊走。”
服務生一抬手，請向承飛往左邊走。向承飛自然沒有異議，按著她的指示向前，回頭還看了眼這家主題餐廳的名字……滄海。
“你們這裏為什麼叫‘滄海’？”向承飛問女服務生。
“嗯。是因為一句詩。”
“哪句？”
“您可以猜猜啊。”女服務生調皮地說，“老板說了，誰猜對了送果盤。”
向承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環視著四周。
餐廳裏分成了好多隔間，沒有散座。室內裝飾倒出都透露出濃重的青春懷舊氣息。有許多是十幾年前的電影海報和文體明星貼畫。
“酒井法子，古天樂，黎明，郝海東，李金羽……這都是好久以前的明星了。”
女服務生領著向承飛來到一個小房間，房間裏有個桌子，桌子南北兩側各有兩把椅子。向承飛一個人坐，顯得有些空曠。
不過，現在也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向承飛坐下，一抬頭，看到對麵貼著《泰坦尼克號》的海報。畫麵上，傑克和羅斯擁抱在一起，站在船頭。
向承飛忽然感慨萬分。記得這個電影剛上映的時候，他和孫靜一起去看過。結果看到一半，向承飛就睡著了。最後被孫靜的哭聲吵醒。他還說，你看個電影都掉眼淚啊，眼窩真淺。孫靜則說，你真是冷血動物，鐵石心腸。
那段單純的青蔥歲月都過去了。永遠都不會回來。
“滄海。曾經滄海難為水。”
女服務員忽然一拍手：“恭喜你，答對了。看來我們又要送個果盤了。”
服務員果然送了個果盤來，向承飛搖搖頭，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小子……
女服務員又問他要點些什麼，向承飛隨便點了幾個，看起來挺有特色的菜，然後繼續打量這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