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瑤完全察覺不到那個小生命的氣息,心中又驚有喜,還有些懼怕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隻能死死地抓住九長老,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他還活著?他在哪裏,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咕咚!”九長老咽了一口口水,指了指她的心髒,“你的心髒裏麵。”
“心髒?”夙瑤想要怒罵他騙子,但是卻驀然發現,自己的心髒之中不知道什麼多了一團生氣。
小小的,還很微弱,給夙瑤一種親昵的感覺。
抓住九長老衣領的手不知不覺一鬆,夙瑤沒聽見那聲誒喲聲,手足無措地想要用靈氣去觸碰那一團生氣,但是又害怕那個小小的就這麼散了,隻能手足無措的地站在那裏,臉色似喜似悲,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夙業抿著唇站在一邊,看著她的表情不禁有些吃味,孩子還沒出生呢就寵成這個樣子,要是真的出生了,那還得了。
不過吃味歸吃味,到底孩子還活著,夙業的內心還是挺高興的,他伸手攬著夙瑤的肩膀,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九長老,“九長老是怎麼看出來的?而且,為什麼會在心髒裏麵?”
“嗨,這還不簡單。”九長老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指著夙瑤的心髒,在夙業的怒瞪之中又縮了回去,“她本來就和我們一般人不一樣,又是純淨的木靈力修士,濃鬱的木靈力護體,就算是被人從心髒刺過去,那孩子也死不了,怎麼,你們不想生啊?”
說著九長老就白了夙業一眼,“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樣,越是大能的修士越是不易得到後代,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居然還不想要,不要,不要給老夫怎麼樣,誒呀,老夫正好缺個傳人啊。”
夙瑤剛回過神來就聽到九長老想要搶人,她隨手扇飛了周圍的妖獸,“誰說我們不要的,這是我的孩子,我誰都不給。”緊接著她就狠狠地瞪了夙業一眼。
夙業無辜地摸著鼻子,他也沒說不要啊。
“我還有一事要請問九長老,這孩子,難不成就在心髒裏麵待著到出生?”夙瑤指著自己的心髒,心髒本就不是容納小孩的地方,對方在這裏,想必不會好受。
“當然不是。”九長老翻了個白眼,撿起自己的酒壺,“不過我又不是產婆,不給人接生,我怎麼會知道怎麼辦。”
“那……”
“再說了,古有男人生子,也有果樹結子,還差你一個心髒裏麵冒出來的小孩不成?”九長老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麵,踉蹌著推開了那些餘下的妖獸,對著城牆上麵喊道:“喂,開門啊,把我放進去啊……”
“九長老您忘了,我們沒有修門啊。”上麵的學員滿頭黑線地看著在下麵的九長老。
想當初這大家都要修城門的,就被九長老給鎮壓了下去,今天這位還想讓他們開城門,難不成他們要鑿一個洞不成?
“沒門?”九長老定睛一看,嘖嘖兩聲,“是哪個混小子把門給我堵上了,可惡,可惡……上麵的混小子們,快給我,把門打開!”
眼見著周圍的妖獸又要圍上來,九長老打了一個酒嗝,“又是打地鼠打地鼠,你們就不能來個不一樣的啊……快點,給我把門打開!”
學員們在上麵急得團團轉,見著圍上來的妖獸慫了一下,扔下一條繩子,“九長老啊,我們扔了條繩子下來,您抓住繩子,我們把你拉上來,一定要抓穩了啊。”
九長老看著在自己麵前晃悠的繩子,一把伸手拽住,“嗝,嗝,不錯,好酒,好酒……”
“果樹?”夙瑤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轉身對著夙業道:“我知道,我知道怎麼辦了,我們把他取出來,把他種上,種在洞天裏麵,他就能安全地出生,就不會受傷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夙瑤的眼睛越來越亮,那兩顆被黑眸影藏的金色眼珠子也漸漸斬頭露角,那樣子,竟是叫夙業覺得比天上的太陽還耀眼幾分。
種孩子?
夙業想了想那場景,嘴角抽搐,不過想到那小東西待在夙瑤的心髒裏,他就迫不及待地點頭,“好,等進了學院,咱們馬上就種。”他可沒忘記這還是在妖獸潮的堆堆裏麵。
藍河這一次的妖獸潮來的不過是些一二級,二三級的妖獸,最高的不過六級,藍河的實力本就不若,再加之來了兩個高手,這一場簡直就像是看戲一樣,晃眼就過了。
城牆約莫百米高,對於會飛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防禦力,雖然有陣法,卻也抵擋不了夙業兩人。
周圍的學員們看著兩人起落之間就躍上了城牆,身後還輕輕鬆鬆地拎了一串人,再看看還在那裏磨磨蹭蹭的九長老,頓時心裏麵淚流成河。
老頑童老頑童,越老越不靠譜啊!
夙瑤轉眼看了看還在地下晃悠的九長老,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甩手一條藤蔓纏在對方的腰上,唰的一下就將人給拉了起來。
“這一次還要多謝九長老的提醒,這是我前幾年釀的酒,九長老要是不嫌棄,就收下吧。”夙瑤拿出兩壇子九,還沒遞過去,就忽然感覺手中一輕,兩個壇子早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