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夙瑤都很疑惑,對方是不是故意讓自己看見的。
原以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可是到頭來卻變成了聖座強者,夙瑤感受著對方的實力,心中的疑惑不見反增,這位長老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這樣一來,夙瑤忽然想到了整個西北。
都說西北偏僻,那裏的人根本沒有皇座之上的,可是現來這位長老卻是顛覆了夙瑤的想象。
或許,該顛覆她想象的還不止這一位。
夙瑤暗自想道,木長老站在她的麵前頭皮都快炸了。
要知道,他是聖座的強者,本不應該怕一個尊座的小丫頭,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小丫頭那一雙眼睛看過來,比那些老不死的怪物還要恐怖。
木長老隻能夠尷尬地搓著手,怕自己再說些什麼,老底都快兜光了,隻能夠閉嘴不言,任憑夙瑤怎麼說,他就是不吱聲。
“算了,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會回答我。”夙瑤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老師知道的,應該不會比木長老少吧?”
木長老嘴角抽了抽,為珈藍壑默哀,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徒弟,也是作孽哦。
“對了,還有一事。”原本轉身抬腳打算走的夙瑤忽然又轉身。
木長老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這小丫頭片子又有什麼事?
看著木長老忐忑的表情,夙瑤原本沒有得到答案而產生的鬱悶稍微消散了一些,她故意將臉色擺的十分沉重,看得木長老的臉色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我的徒弟在哪裏?”
呼!
木長老無聲的舒了一口氣,他無力地擺手,“在沈萬那裏,你自己去找他就成,沈萬那小子不錯,將他們護得好好。”
離開了錦瑟峰,幾人直接找上了沈萬。
就像是木長老說的那樣,兩個小東西被照顧得很好,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掉,養得紅潤潤的,原本清秀的少年郎愣是被養出了嬰兒肥。
蘇瑾瑜看到夙瑤的時候,登時歡呼一聲,直接朝著夙瑤奔來,把藍皮膚小夥伴扔在原地。
可是即便對方的速度很快,少年還是沒能夠如願以償地抱到夙瑤。
夙業鐵青著一張臉,長手一撈,提溜著蘇瑾瑜的領子就給人甩了出去,正好甩到迦樓羅的身上,兩個少年抱成一團順著梯子滾下去,成了一個球。
媳婦兒是他的,除了他,誰也不能抱。
那理所當然的神情,那霸道的動作,就是一旁的九幽看了都忍不住咋舌,幸好皇澤不是這德行,否則她就改嫁。
不,她就休妻。
自家小徒兒就這麼被扔了下去,夙瑤手指動了動,忍住了想要揍人的衝動,親自上前拎著徒弟的衣領提溜了起來,“功課做得怎麼樣了?”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夙業身上的寒氣更甚。
該死的小鬼。
夙瑤本來的打算是借著檢查蘇瑾瑜的功課晾一晾夙業,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沒等她檢查,老師就尋上門來了。
論神出鬼沒,夙瑤還沒有見過哪一個人像是珈藍壑一樣練得爐火純青的。
“老師……”夙瑤眼裏麵充滿了無奈,自家這位老師哪裏都好,就是這種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的樣子太嚇人。
“抱歉。”珈藍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轉眼看著被嚇了一跳的蘇謹言,手一揮,對方就陷入了沉睡,“你現在回西北,星域裏麵已經不適合你們待了。”
“西北出了什麼事嗎?”夙瑤神色驟然一緊。
“你閆秀師叔傳來消息,那邊發生了大規模的獸潮。”珈藍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起,若單是獸潮,他自然不會這麼擔心,可是這獸潮的來曆卻並不簡單,“琅邪秘境發生了變故,裏麵實力強大的妖獸都跑了出來。”
“可有確定這次獸潮最高級別的妖獸?”
“還未。”珈藍壑按住手中的書,“這次的獸潮是你的機緣,隻是危險同樣不小。”
“老師,真正的強者從不會是溫室裏麵隻會曬太陽的花朵。”夙瑤看著天邊閃爍的星辰,眸子裏麵的光輝比其還要燦爛幾分,“我逆不了這天道,也救不了這世人,但是我卻能夠堅持自己的本心……老師,西北雖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卻是我的家。”
西北有她最放不下的地方,那個她與夙業再次相識的地方。
“隻是老師,我還有一事不明白。”夙瑤心中的疑問堆積了太多太多。
“西北是整個藍月大陸最重要的地方。”珈藍壑拿著書負手而立,與她一同眺望遠方,“若說中心城是藍月大陸的丹田,那西北就是藍月大陸的心髒。”
“上古時期,藍月大陸並未分裂,最中心的地方,也是最神秘地方,就是西北,綿延不絕的妖月森林,滾滾江河的無盡深淵,飄渺不定的琅邪秘境,每一樣都是無盡的寶藏,每一樣都能夠讓人為之瘋狂。”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