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撒嬌的臭棋簍子,夙瑤端過薑尋泡的茶喝了一口,皺著眉頭批評:“薑尋,你以為這個是速溶咖啡嗎,不會泡茶直接端白開水就行了……還有你,你是巨嬰嗎,居然抱著棋盤撒嬌,不會下就去看兵法,補補腦子,背著臭棋簍子的名號還敢亂嚎,難怪沒有下象棋。
正中紅心的楚夏和薑尋:“……”受教了,姐姐。
毒舌和醫術齊名,夙瑤一顆顆地收著棋子,受教的薑尋和楚夏苦兮兮地對視一眼,結果一轉眼就看到了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從這群人的目光,不難看出他們已經把剛才那些話聽到了耳邊。
“咳咳,難得你們有雅興在這裏下棋。”趙遠岔開了話題,將身後的三代們極其女伴們引領著坐下,吩咐仆人倒了些茶水。
夙瑤輕輕地打了一個招呼,將一邊的醫藥箱背上,打算走人,沒成想一個年輕女孩子好奇地詢問:“這一位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見過?”
在女孩打量夙瑤的同時,夙瑤也在打量著對方。
長發白裙,麵容可愛,渾身上下的飾品也隻有脖子上的水晶項鏈,如此簡單的打扮,簡直就像是這群女伴之中的清流。
不認識。
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夙瑤就失去了看下去的興致。
“這一位是夙瑤小姐,薑老爺子的主治醫師。”趙遠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至於其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周圍的三代們好歹也聽過這個名字,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別人家的孩子經常會出現在自己家人的口中,所以對於夙瑤的感官,還是有點微妙。
“你還夙瑤,我叫蘇落落。”蘇落落大大方方地打著招呼。
夙瑤嗯了一聲,“夙瑤。”
簡短的介紹讓周圍的氣氛一陣尷尬,夙瑤不太喜歡和年輕人待在一起,所以背著藥箱打算離開,沒成想今天的攔路虎有點多。
在下人送上茶水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腳步忽然一崴,手臂打在杯子之上,一杯滾燙的茶水直直對著夙瑤的臉潑過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夙瑤來不及閃躲,隻能用手擋了一下。
這一位女伴就是秦業旁邊的那一位,當紅的小花旦夢玲,她哎呀一聲,倒在秦業的懷中,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
“怎麼了,這是扭到了?”眾人聽到驚呼,也沒來得及去管那幾杯茶水,頓時將視線投了過去。
“沒事。”夢玲貝齒輕咬紅唇,一股風雨玫瑰的感覺透露出來,讓眾人對她增加了些許的好感。
有人忽然想到夙瑤的醫術,頓時提議:“不如讓夙瑤小姐看看吧。”
“不,不用了吧?”夢玲有些遲疑,眼中的淚水卻順勢滾了下來。
“沒事,就讓她看看吧。”
“就是,聽說夙瑤小姐的醫術很好的。”
“我拒絕。”夙瑤冷漠地看著周圍七嘴八舌的人,她的手上已經紅了一片,她這次出來沒有帶燙傷的藥膏,等回去了,肯定會起水泡,怕是這段時間都不能夠再亂動了。
周圍的聲音就像是被按下了靜止鍵,夢瑤的淚水突然就滾了下來,她哽咽著說:“沒事,沒事,我沒什麼大礙的。”
這些人當中不乏一些衝動的,其中就有剛才的蘇落落,她頓時跳出來指責,“夙瑤,虧我我那麼崇拜你,你真的是太過分了,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準則,你醫術那麼好,這一點小小的傷都不肯幫忙,我簡直是看錯你了。”
有人陰陽怪氣地接茬,“喲,你們是不知道,聽說這一位小姐是看不順眼不救呢。”
薑尋就像是一隻小獅子,頓時跳出來保護在夙瑤的麵前,“你們亂說什麼,什麼叫不救,她死了嗎,她重傷了嗎,跛腳了嗎,你們趙家沒有家庭醫生嗎,非得讓我們家阿瑤救她,她是什麼人啊。”
楚夏也站了出來,“不就是崴腳了嗎,少爺給你兩百塊錢,快點叫個醫生。”
兩張輕飄飄的紅票子就從楚夏的手指落下,盤旋著落在夢玲的身上。
那張漂亮卻沒有什麼辨識度的臉上上麵布滿了淚水,還有屈辱。
蘇落落撿起那兩張鈔票,狠狠地撕碎扔了回去,“人渣,你父母給你錢就是讓你來侮辱人的嗎,你這個社會的蛀蟲,敗類。”
趙遠失望的眼神,白落落憤怒的指責,還有那些不屑的目光,夙瑤看著那兩張幾乎是被撕得粉碎的鈔票,一巴掌打開了蘇落落的手。
“沒家教的東西,誰允許你拿著手指責別人的。”夙瑤的話讓周圍又安靜了幾個度,“按照我國《幣法》第六條,任何單位和個人都應當愛護貨幣,按照第四十三條,故意損毀貨幣著應當由公安機關給予警告,並且給予相應罰款,你是外星來的沒有常識嗎,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居然敢撕毀我國的流通貨幣。”
夙瑤的語氣冷硬又戳心,“我和你不過打了個招呼,並不需要你對我寄予什麼希望,你要是覺得失望,完全可以離開,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