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了葡萄的九幽一臉懵逼,還保持著那葡萄的姿勢,眨巴眨巴眼睛,而後一腳朝著皇澤踹去,“你小子居然敢搶我的葡萄,想打架嗎?”
皇澤躲閃過那暴力一擊,又吃掉一顆葡萄,和夙瑤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得意的模樣,不比夙業差到哪裏去。
小樣,他也是有媳婦兒的人。
眼看著九幽逐漸紅了眼睛,兩人就快要打起來了,夙瑤趕緊拉下她,扯開話題,“長老交代了什麼事,你們居然談了這麼久?”
“那個迦樓藍在侵略者裏麵的地位不低,所以想要和我們這邊談判,代價是百年之內不會入侵藍月大陸。”夙業習慣性地坐在夙瑤的旁邊,幫她剝著靈果的殼。
吃下一個脆生生的果肉,夙瑤感歎兩人當初的好運,又對侵略者所謂的“百年之內不會入侵”嗤之以鼻,“原來這麼一個皇子就值得百年,也不知道這個百年是指無盡星域之中的百年還是指外麵的百年。”
“就算是,那些個小赤佬的話也能信?百年之約?估計轉頭就能撕毀。”九幽順道鄙視,不是她說,在混亂區的這些日子,她是看到了不少的侵略者的本性。
貪婪,自私,嗜血,就像是集齊了所有的負麵情緒。
不過據說這隻是侵略者之中的低等人會擁有的特性,但是也是據說,誰知道那些所謂的中高等又是什麼樣的玩意兒?
想到這裏,九幽忽然又想到了被自己趕去和和迦樓藍見麵的迦樓羅,那個小慫包,要不是那一張藍色的皮,還真看不出來對方是個侵略者,而且還是侵略者之中的皇族。
三兩下將葡萄吃得個精光的皇澤湊了過來,無所謂地說:“說起來那個皇族本來是不打算管迦樓藍的,原本在侵略者的地方還有幾名皇族,結果這個迦樓藍是個狠角色,走之前就給自己的那一群哥哥弟弟下了藥,他被抓沒有兩天,就是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不是殘廢就是廢物。”
這種人,遇到的要不是這兩個妖孽的話,估計還真能夠讓他們闖入藍月大陸,成就一番“雄圖霸業”。
夙業手上的動作沒停,卻皺著眉,過了一會兒才說出自己的疑惑,“不過奇怪的是,那個迦樓羅,根據沈萬的消息,那個迦樓藍沒有出手的就是一些修煉十分差勁的人,迦樓羅都符合這些條件,但是迦樓藍還是親自將迦樓羅扔進了無盡星域。”
能夠值得迦樓藍親自對待,這個迦樓羅,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啊。
夙瑤轉頭看向九幽,隻見她聳著肩膀,“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看我,我當初就覺得這個小慫包皮糙肉厚很耐打,如果他真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你們該怎麼出手就怎麼出手,不用顧忌我的麵子。”
一個小寵物而已,九幽表示自己還是很大度的。
“與其在這裏猜,不如去監牢裏看看迦樓藍,正好迦樓羅在那裏,咱們還可以試探試探他。”九幽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寬大的廣袖輕輕拂過皇澤的胸膛,路過對方的時候,她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皇澤後勁的汗毛迅速地豎起,他蹭蹭地退後了兩步,離她遠遠的。
所謂的監牢就建在府邸之中,裏麵有聖座的把守,所以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不過說是監牢,其實不過就是建在水中央的一座連亙的長亭,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朵盛放水中央的荷花,等待著有緣人來采摘。
迦樓藍在長亭之中來踱著步子,看著站在結界之外的迦樓藍,一臉的猙獰,“你這個叛徒,畜生,早知道,我就應該掐死你,作為皇室,你居然投靠了藍月大陸的人,可恥……”
迦樓藍被氣得不清,被罵的迦樓羅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他看著自己所謂的這個皇兄,冷笑,“三皇兄,你急著置我們於死地,甚至連父皇都不放過,我就算是叛徒,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背叛帝國的叛徒,而你,篡位者,陰謀者,你才可恥。”
如果不是因為在路上碰上了九幽,迦樓羅可以肯定,自己早就不知道是死在那些星辰獸的手下還是那些藍月大陸的強者的手下了。
就算是背叛了又怎麼樣呢?
他的政治主張是主和,和平,才是他所心生向往的,可是帝國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就是侵略,在那裏,他是一個敗類,一個變異的失敗品,是父皇母後,兄弟臣子所厭棄地對象。
可是在這裏,有人會保護他,會讓他挺直身板,這是他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場麵,迦樓羅想,如果可以,就算是剃掉這一身的皮,換掉這一身的血,他都想變成一個藍月大陸的人,待在她的身邊。
迦樓藍被他的話氣得不輕,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迦樓羅,隔著結界狠狠地挫折他眉心的那一處,簡直就像是恨不得戳爛似的,“迦樓羅。,我以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命令你,打開結界,放我出去,現在!立刻!馬上!”
迦樓羅看著他那個樣子,心中忽然就沒了當初的懼怕,“迦樓藍,你現在可是階下囚,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