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沒有想到一出來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鄙視的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嘴巴一癟,金豆豆就開始不要錢地往下掉。
“嘖嘖,小東西你別哭啊,你這一哭,我就……”九幽古弈拖長了聲音,瞧著他眼淚中帶點疑惑的眼神,露齒一笑,“我就覺得更醜了。”
哇,娘親,這裏有人欺負人。
瞧著九幽臉上那惡劣的笑容,皇澤心中一陣無奈,怎麼在同為靈體的時候他就沒有發覺這個家夥這麼惡劣呢?
難不成是因為變成了女人,所以性子也跟著轉變了不成?
瞧著那個小孩的樣子,他擺手,“好了,這是入侵者,你不是要去找他們嗎,這個玩意兒就趕緊解決吧。”
這麼逗弄一個孩子,也真不嫌無聊。
九幽兩道英挺的眉略微一挑,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怎麼,吃醋了?”
皇澤的臉色一陣扭曲。
“嘖,這麼醜的小家夥,我怎麼會舍得殺掉呢,起碼得每天拿出來逗弄逗弄。”九幽伸出魔爪揪著對方的臉皮一捏,順手就拎著對方的衣領提溜了起來,和自己平視。
“小鬼,你叫什麼?”
被兩人的談話嚇得像是個鵪鶉一樣的小家夥吸著鼻子,看著九幽放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拳頭,慫著脖子回答:“我叫,迦樓羅。”
“金翅大鵬鳥啊?”九幽握著的拳頭改為手掌,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
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就像是條蛇一樣,迦樓羅忍不住瑟縮著想要躲開。
“入侵者?”九幽也不惱,繼續詢問。
“我,我不是入侵者,我本來在宮中待得好好的,結果三皇兄非要讓我過來探路,還把我扔進來,我,我也不想來的。”短短幾句話,迦樓羅就將自己賣的一幹二淨。
一旁站著的皇澤都有些不忍直視,這還是皇族呢,怎麼就蠢到了這種地步。
提溜著迦樓羅的九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戳著對方的包子臉,“嘖,看你這個樣子和夙圓那個小家夥還挺像的,不如你就做她的童養婿怎麼樣。”
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卻是極為強勢霸道,讓有些懦弱的迦樓羅將拒絕的話吞了回去,隻留下一點點不情願。
“小子,我們家小圓子長得比你可愛多了,可別這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讓你當她的童養婿,那是便宜你了知不知道。”居然還敢嫌棄,她一根手指戳死他。
威脅的語氣讓迦樓羅的身體一僵,而後忙不迭地地點頭,生怕這個魔女一有不高心就將自己弄死了。
不知道有人已經朝著自己尋來,夙瑤正拿著自己新調製出來的藥粉,在夙業新逮著的一批入侵者的身上試驗著藥性。
瞧著入侵者那堅硬的身體在藥粉的腐蝕下瞬間化為一具空心皮囊,而後被夙業一腳踢倒了昏惑的空間裂縫之外。
“怎麼……”踢走了。
話沒說完,夙瑤就看見夙業那一副恨不得將那具皮囊挫骨揚灰的樣子。
而在夙瑤出聲之後,他卻自以為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拉著夙瑤的手,係無巨細地擦拭著那瑩潤玉白的手指。
“這些入侵者身上據說都攜帶者毒素,小瑤就不要去碰了。”那些肮髒的東西,怎麼配讓小瑤去碰。
夙瑤很想問他是不是把自己魂鏡中階的實力拿去喂狗了,但是想到夙業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又吞了回去。
權當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好了。
反正也習慣了。
“這一波已經是第五波了,從最開始的凝脈到現在已經是王座了,你說等到第幾波的時候他們會把尊座的派過來?”不去看自己還被握著的手指,夙瑤順道轉移了一個話題。
見著夙瑤撇開了眼睛,夙業的神色一暗,悄悄地把自己暗潮湧動的識海藏匿起來,低啞著聲音,“下一步應該就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