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如蕭急急忙忙地問到,聽著夙瑤幾句淺淡的話,他的掌心之中竟是不知不覺的就出了一層冷汗。
琳和要生了,要生了,要生了……
這幾個字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意思就是說,他快要當父親了。
即將喜當爹的如蕭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家在符師塔還有一點點的勢力,就在我們家生好了。”那個胖胖的少年正細心地為晁相蓉梳理著毛發,此刻聽到幾人的對話,眼睛忽然一亮,這樣的話,小花就可以不用跟他們走了。
符師塔麼?
夙瑤支著額頭想了想,問:“聽說符師塔的七大家族一直不停地亂鬥,難不成已經解決了?”
雖然前十八年她幾乎是達到了足不出戶的狀態,但是該知道的她是一點沒落下,比如說這符師塔,七大家族一直互相看不順眼到直接能夠在四塔會的時候幹起來,這可是中心城的一大笑話。
金少年一臉“你怎麼知道”連帶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的表情,“你,你,你……”
夙瑤輕笑一聲,“這在中心城可不是什麼大秘密。”
金少年的表情瞬間轉換為“我就知道是這樣”,他耷拉著腦袋歎了一口氣,死勁地往大兔子的身上蹭了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悶悶地說:“每一年進入四塔會的新一代年輕人之中,每一個塔隻能出二十五個人,而符師塔有七個家族,分配不均就導致了每次四塔會之前的爭鬥。”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更加抑鬱,“比試並不僅僅是為了名額,還奠定了家族在符師塔裏麵的地位,我們金家自從前兩屆就一直在吊尾了。”
越說越氣急,最後可愛的胖少年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一邊的牆壁上,“可那完全是因為我們家有段帶,而且有人暗算我們家,要不是那些老東西,我們年輕一輩的血脈最大的一個怎麼會才十七歲,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三十歲的老東西。”
夙瑤理清楚清楚了思路,了然說道:“你是想讓我們幫忙?隻是這家族比賽,不是不能過夠請外援嗎?”
要是誰都能夠請外援,符師塔直接畫兩張符請一個不就行了了?到時候請個尊座聖座的,不是更厲害?
金少年也是一愣,而後頓時萎靡了下來,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扒住夙瑤的手,大喊:“姐姐,姐姐,爺爺找了你很多年了,哇,沒想到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姐姐啊——”
夙瑤整個人一頓,無奈地拍了拍趴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狗頭,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這小子是機靈還是愚蠢。
雖然金胖少年隻有十五歲,但是站在一旁的夙業看見對方的動作的時候臉色還是忍不住一冷,他迅速地拎著對方的衣領一扯,往後一扔,而後在那隻手臂上換上了自己的狗頭。
熟悉的觸感讓夙瑤愣了一下,她宛如沒有察覺一樣拍了拍忠犬的腦袋,笑著說:“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能替你參賽,我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參賽的話,可能會給你們帶來麻煩,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倒是可以讓他們幾個替你們參賽。”
“那就這樣吧!”被扔出去的金少年答應得異常爽快。
這讓夙瑤有些詫異,她沉默地想了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感情對方的目標不僅僅是她一個,而是他們這一群人。
還真是個機靈的小少年。
夙瑤忍不住失笑。
一路上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幾人幾乎是很快地就接近了符師塔,隻是這越接近符師塔,夙瑤心中就浮現出一股莫名的感覺。
手起刀落之間,一顆巨大的狼頭瞬間就滾落在地上。
一個碧綠的藤蔓瞬間伸進腦袋裏麵,掏出一顆碧綠的晶核。
“又是一顆七級晶核,可惜能量有些薄弱。”小綠將晶核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語氣之中有些嫌棄。
魂鏡之後,她的肚子就像個小黑洞,七級妖獸晶核,已經填不飽她了。
天色已經臨近晨曦,幾人剛剛從隧道裏麵走出來,腦袋上麵還有些撲騰的灰,這會兒一出來,頓時覺得空氣不知道新鮮了多少,當即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隻是胖少年多多少少還有些不滿,他咕噥著望向後麵深不見底的隧道:“這條隧道除了妖獸多了一點,根本沒有什麼寶貝啊?”
晁相蓉也是一臉不解,夙瑤有些愕然地轉身,不太好意思地說:“忘了和你們說了,那天,我們抓到一隻玉色蟾蜍,相蓉說的寶貝應該是這個。”
至於是哪天,後麵跟著的幾個大人揶揄地笑了笑,他們當初可是在隧道裏麵等了許久啊。
夙瑤當時出來之後,還有些回不過神,所以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還得了一隻玉色蟾蜍,心思全部在紫鈴上麵了,她唯一的念頭就是,以後再也不要讓夙業這個家夥看到紫鈴。
雖然已經是伴侶,但是夙瑤想起來的時候,隱藏在頭發之中的耳朵還是忍不住紅了,她手指用力地戳了戳身後夙業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