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喝道:“休要擾亂軍心!荊州是主公的根基之地,不管局勢如何我等都隻能死守,豈可舍棄!況且若舍棄荊州,我等盡成無根浮萍,最終隻能淪為他人的奴才!”眾人心頭大震,不禁都打消了放棄荊州的念頭。
蒯越怒目等著蔡瑁,朝劉表抱拳道:“蔡瑁擾亂軍心,應該處死以正軍法!”
蔡瑁大驚失色,叫喊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蒯越哼了一聲,道:“汝身為上將,臨敵怯戰,還出此擾亂軍心的言論,不殺何以正軍法!”
蔡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無言以對,慌忙朝劉表道:“姐夫,我隻是為了姐夫的安危著想啊!求姐夫明鑒!”劉表心中不忍,道:“你也並非出於惡意,我就不怪罪你了!”蔡瑁大喜拜謝。
蒯越等見劉表沒有處罰蔡瑁的意思,雖然心中不滿,不過卻也沒再說什麼了。蒯良朝劉表抱拳道:“我軍連戰連敗損失慘重士氣低落,而江東軍則是連戰連勝士氣如虹!如今單憑我軍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江東軍,隻能請求外援了!”
劉表不禁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認為我們可向何人求援?”
蒯良道:“我荊州是洛陽南鄰,如今驃騎大將軍陳狼擁戴朝廷坐鎮洛陽!其人有勇有謀,威名赫赫,先前十八路諸侯都不能與其對抗,如狼如虎的匈奴人在其兵鋒之下狼奔豕突,最近連曾經氣勢煊赫的董卓都被其打得偏居西北一隅,如能請得他率軍前來救援,定可擊退孫家!”
劉表大喜,隨即卻皺起眉頭,擔憂地道:“蒯良計策雖妙,我隻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啊!!這陳狼乃是虎狼,比之孫堅猶有過之,若是進來,雖能對抗孫家,可是隻怕荊州會落入他的手中啊!”
蒯良笑道:“主公完全不必擔心!我料定荊州必不會被陳狼占去!因為洛陽旁邊有曹操,並州旁邊有袁紹,此二人都非等閑之輩且都對洛陽虎視眈眈!陳狼豈敢調動大軍過來我們荊州?他難道不怕被袁紹曹操趁機抄了他的老巢嗎?”
劉表皺眉道:“如此說的話,陳狼出兵是得不到任何好處呢,那又何必來救援我們荊州呢?”
蒯越笑道:“他非來不可!因為我們荊州若被孫堅占了,必然會對他洛陽造成巨大的威脅!他豈能坐視這種情況發生?”
劉表點了點頭,隨即又皺起眉頭,“可是陳狼又不能出動大軍!就算來了又能有多少作用?”
蒯良笑道:“隻要有鷹揚軍來到,對於江東軍就是威懾,對我軍的士氣就是提振!何況軍隊我們有,隻是缺乏能夠擊敗孫家父子的上將,大可以鷹揚軍上將為統帥,統帥我們荊州軍與江東軍做戰!便是不能打敗江東軍,守住荊州應該問題不大!”
蔡瑁沒好氣地道:“若鷹揚軍上將突然生出惡意,我們所有人豈不是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蒯越輕蔑地看了蔡瑁一眼,道:“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荊州軍士兵是荊州的子弟兵,將官則都是忠於主公的!那鷹揚上將若敢有任何不軌舉動,頃刻之間便可讓他化為齏粉!”
劉表微笑著點了點頭,喜道:“兩位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啊!”隨即掃視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誰人願出使洛陽?”蒯越立刻請命道:“屬下願出使洛陽!”劉表笑道:“蒯異度願去,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陳狼蒯越、陳宮等人的陪同下走在洛陽的城牆上,此時臨近中午,洛陽城內一片喧囂,酒樓茶館門庭若市,街市之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好不熱鬧!遠處的西城門下,一隊金發雪膚的胡商正牽著載滿了貨物的駱駝進入城市,彙入人潮,仿佛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蒯越見此情景,不由得感歎道:“沒想到洛陽在大將軍的治理下竟然變得如此繁榮富庶了!便是黃巾之亂之前洛陽也遠沒有如此繁盛啊!”
陳狼笑問道:“異度先生黃巾之亂前來過洛陽?”
蒯越點了點頭,自嘲似的笑道:“進京想要取得一官半職光宗耀祖,可惜啊營營苟苟大半年最後卻依舊是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