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朱儁黃埔嵩雖然對於劉家忠心耿耿,不過卻也不是那種願意玩陰謀詭計密謀奪權的人!我看此二人隻想平平靜靜了此殘生,不想在名利場上沉浮了!武瓊之所以搬出這兩個人來,應該也僅僅隻是因為此二人名望卓著且素來忠於劉家的緣故!”隨即對陳狼道:“主公,朝廷王公大丞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動作頻頻啊!雖說隻是一些跳梁小醜,但也不可不防啊!”
淳於瓊大聲道:“軍權在主公手中,他們若敢妄動便是找死!”隨即朝陳狼抱拳道:“主公,我認為這些家夥都是賤骨頭,對他們好他們反而不安分,不如就效仿董卓,讓他們知道一點厲害!”
陳宮擺了擺手,“不可不可!沒有正當理由怎可對他們妄加處置?這樣隻會引起不必要的動蕩!”
陳狼笑道:“你們不必擔心什麼,量朝廷那些人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皇帝回到自己的寢宮,坐在龍榻上發了會兒呆。不經意間看見了放在書桌一角的一疊書稿,那是之前陳狼特意為他準備的教材。皇帝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道:“擺駕長信宮!”
皇帝快步來到長信宮中,見到了正和宮女們投壺取樂的太後。皇帝身邊的太監揚聲唱喏:“皇帝陛下駕到!”正嘻嘻哈哈的一眾宮女立刻收斂了容態,紛紛朝皇帝下拜行禮。皇帝走到太後麵前,拜道:“皇兒見過母後!”隨即對太後宮中的眾宮女和跟隨自己而來的一眾太監宮女道:“你們都下去。”眾人應諾一聲,退出了寢宮。
太後走到一張繡墩前坐了下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香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皇帝,笑問道:“皇兒如此匆匆趕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皇帝麵露猶豫之色,道:“兒有一件事情不知該如何說!”
太後笑道:“你是我的皇兒,在母後麵前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母後難道還會怪你不成?”
皇帝不禁安心了不少,道:“今日早朝之上,大將軍來了。……”太後眼睛一亮,道:“哦?大將軍巡視並州回來了嗎?”陳狼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能在朝堂上露麵,因此陳宮便按照陳狼的吩咐謊稱他前往北邊並州巡視去了。到目前為止,除了陳狼的親信文武之外,並沒有外人知道陳狼先前真正的行蹤。
皇帝點了點頭,繼續道:“在今日朝會之上,武瓊突然提議要重新啟用朱儁和黃埔嵩,要令此二人重新為大將軍,與驃騎大將軍一道掌管漢軍。……”太後不悅地道:“武瓊這是要幹什麼?”
皇帝道:“兒臣以為,武瓊可能是認為驃騎大將軍的軍權過重了,因此想要用這個辦法來平衡一下,以免出現問題。……”
太後不悅地道:“這叫什麼話!你我母子全靠驃騎大將軍才能逃脫大難重拾富貴!你我母子怎能忘恩負義!”
皇帝見母親這麼說,唯唯諾諾起來。
太後鄭重地道:“如今天下大亂,你我母子隻有靠著驃騎大將軍才能保住榮華富貴,你切不可有非分之想以至於自招禍端!”
皇帝很不服氣地道:“若驃騎大將軍不在了,兒臣照樣可以統領千軍萬馬平定天下!”
太後嘲弄一笑,打量了皇帝一眼,道:“不是母後說你,以皇兒你的才能,別說掃平天下了,便是守好洛陽恐怕都是做不到的!”皇帝禁不住氣憤地道:“母後怎的如此看低兒臣?!”
太後嗬嗬一笑,有些感歎地道:“皇兒啊,要掃平天下可不是書上看著那麼簡單的!從古到今能做成此事者又有幾人?皇兒學問是不小,可是既無治國之文才,又無縱橫天下之武略,談何掃平天下?皇兒啊,你我母子隻有靠著驃騎大將軍才能坐穩江山啊!!”
皇帝不服氣地道:“朕怎能總是依靠他人?!”
太後笑道:“皇兒這話可就孩子氣了!從古到今的帝王堪稱英豪的又有幾人?還不是靠著手下的文武大臣才能坐穩江山的?如今你我母子就得靠驃騎大將軍!”
皇帝緊皺道:“母後所言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母後不認為驃騎大將軍的權力過重了嗎?若是驃騎大將軍生出了不臣之心,朕和母後豈不是隻能任其宰割了?”
太後不悅地喝道:“休要胡言!此話若是傳到了驃騎大將軍耳中,豈不是憑白惹出禍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