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太子前來有什麼事兒嗎?”既然絔禾跟了出來,高適便自動退在絔禾的身後,把這件事情交給絔禾來處理。
雖然,他對孤月銘同樣有氣,要不是這個人,他與絔禾又怎麼可能會分開這麼久早在之前,他便想收拾孤月銘了的。隻是一日沒有找到絔禾,他便一日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別的時候。
現在絔禾回來了,那麼,之前的事情也該結算了。
絔禾的想法卻與高適不一樣,雖然他不知道孤月銘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真正的說起來,她還要感謝孤月銘,要不是孤月銘,她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火蟒血了。
不過,該算的賬絔禾還是要算的,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算了的。
“狼王呢?”在看到絔禾的那一瞬間,孤月銘什麼也沒有多說,直接問沙丘狼狼王的下落。
“死了。”絔禾靜靜地看著孤月銘道,說起來,這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絔禾並不會因為這個便同情孤月銘。
“你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不僅是她親眼所見,還是她親自掩埋的。對於這一點,絔禾不屑說謊。
在聽到從絔禾口中吐出來的那兩個無情的字眼時,孤月銘再也支撐不住,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要不是他身邊的人眼疾手快,孤月銘此時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死了!
在聽說絔禾安然無恙的回來的時候,孤月銘心中便有了答案的,但是,他始終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那就是沙丘狼狼王說不定沒死,可是。在聽到絔禾的話以後,這支撐著他唯一的信念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了。
“這一刻,銘太子不應該想的是怎麼給沙丘狼狼王報仇雪恨嗎,而不是在這裏自哀自憐。”一清麗女子的聲音在這冰天雪地裏響起,顯得有些突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絔禾這才注意到,在孤月銘身後還跟著別人,那張臉,是絔禾在熟悉不過了的。
蘇蔓菁!?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之前在蘇蔓菁與餘弘揚被趕出皇城的時候,她有得到消息說二人在路上失蹤了,難道這救他們的人便是孤月銘不成。
似乎是為了響應蘇蔓菁的話一樣,一直跟在孤月銘不遠處的沙丘狼狼群在這一刻開始嚎叫了起來。
嗷嗚……
嗷嗚……
一聲接著一聲,響徹整個雪山,像是再給他們的王最後的送別一樣,又像是在叫囂著要給他們的王報仇。
好在絔禾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還算平坦,不然,他們便又要麵對雪崩了。
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沙丘狼叫聲,孤月銘這才從悲傷中回過神來。他明白,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說的不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為沙丘狼狼王報仇。
這般想著,孤月銘一掃之前的頹廢,拿起特製的哨子放在嘴邊,隨後,那讓絔禾等人無比熟悉的尖銳的哨子聲再次響起。
隻是。這次不同於以往的是,這次的哨子聲中含著更多的是決絕誓不罷休的決絕。
看到這一幕,蘇蔓菁的眼底頓時劃過一抹惡毒。
蘇絔禾,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就算你現在看起來身份比我高,得到的東西比我多那有怎樣,但是你沒有選對主子,那麼,便注定你會死在我的前麵。
隻是,就單單這樣,蘇蔓菁並不覺得解氣,但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畢竟這裏並不是她說了算,不然的話,她一定要折磨的蘇絔禾生不如死。
然而,就在下一刻,蘇蔓菁就算是想解氣的想法都不成了,那一口氣,就那麼卡在了蘇蔓菁的喉嚨處,不上不下的,讓人嘔的要死。
隻見絔禾在麵對沙丘狼狼群的時候,並沒有像其他的人一樣,露出任何驚恐的神色,依舊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笑意吟吟的看著他們道。
“銘太子,本來不打算這麼早便將你打擊的一無是處的,但是你自己要上趕著來,我也沒辦法。”
孤月銘等人根本就不明白此時絔禾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一個個不解的看著絔禾,想要看看絔禾究竟還有什麼新花樣沒有使出來。
就連絔禾這邊的人也是一個個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絔禾,想要知道絔禾究竟還有什麼驚喜給他們。
而蘇蔓菁則是根本沒有將絔禾的話放在心上,隻覺得絔禾這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否則,絔禾要是有底牌,早就該拿出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