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玉送走秦醫生她們後,看見蘇瑞祥和母親兩人坐在院子裏的輪胎輪胎椅子上聊得正帶勁。她悄悄地接近他們,想偷聽談話的內容。
“瑞祥,你今天真是帥氣,讓我們覺得特有麵子,可惜那些從前左鄰右舍的老朋友們沒有來,要是他們也在,我和你爸爸肯定要樂壞了。我們一生平庸,從來沒有人對我們這麼恭敬過。”
韋父喝得有些多了,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那是你的感覺,我覺得沒有什麼?什麼樣的大人物我沒有見過?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人家說幾句菜好吃,她就開心死了。”
蘇瑞祥從旁邊拉過一張凳子,
“爸爸,我看您今天也蠻高興,您坐著說話,我們好久沒有談過心了,今天解決了小玉的事情,我也沒有了這麼大的壓力,咱們不如趁著月光好好聊聊吧?”
韋母有些不高興了,
“我做的菜還用說嗎?我女兒女婿和外孫愛吃就好,別人喜歡不喜歡吃和我有什麼關係?”
韋父喝得有些多,沒有了平日的忍讓。
“可是人家一說你做的好吃,你就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別人都告辭了要走,你還追著送人家那麼多小菜,嚴嚴如果想吃了,家裏一點都沒有了,我看你怎麼辦?你就是愛顯擺,要不你叫小玉過來評評理。”
韋父扶著椅子站了起來,四處搜尋著女兒,
“小玉,快過來幫幫爸爸,你媽媽又翹尾巴了。”
韋小玉隻好從樹後走出來,
“爸爸,您怎麼能喝這麼多的,醫生不是說您不能喝酒的嗎?”
韋父哈哈哈地傻笑著,
“都是領導敬的酒,不喝有些損壞瑞祥的麵子,我還不是為了你老公,豁出命來拚了。”
韋母非常鄙視韋父的高談闊論。
“你是做了一輩子小人物,突然被人尊敬了一下,就忘乎所以了。”
蘇瑞祥摟著爭吵不休的嶽父和嶽母。
“您們平常不是很恩愛的嗎?怎麼喝了點酒都變了,我一直以您們為榜樣呢?想著我和小玉能和您們一樣恩愛就好了,可惜我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沒有人理解我的心。”
韋小玉從後麵摟著蘇瑞祥脖子,
“那個說的,我不是一直很愛你嗎?”
蘇瑞祥打了個酒嗝,把臉挨在她的手臂上。
“好半天沒有見到你的人,是不是和裴長青通電話來著。”
韋小玉有些生氣,
“我剛剛不是送客人去了,手機都沒有帶在身邊,我怎麼聯係啊!何況我已經答應過你要和裴長青斷絕來往,今天我爸爸媽媽都在,你聽清楚了,以後如果再提這件事,我就不要你呢。直接找裴長青去。”
蘇瑞祥立刻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老婆,我錯了還不行?你也不想想,那個男人能忍受住這樣的羞辱。今天小文提起這事,我連殺人的心都有。哪個破女人,怎麼又逃脫呢?你不是說不放過她嗎?是不是故意想氣我的。”
韋小玉準備站起身來,小聲地說道,
“爸爸媽媽在,我們這樣不好,我去找個凳子過來坐。”
韋母連忙製止著,
“我們也習慣了,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親熱了,隻是讓嚴嚴看著不好。對了,老頭子,嚴嚴呢?我有好半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呢?”
韋父給蘇瑞祥倒了一杯酒,
“嚴嚴幾天可真是懂事,幫我們照顧著客人,剛才已經倒在沙發上睡了,我本想抱他上樓,哪知道我腳步不穩,險些摔倒。所以隻好把外衣脫了蓋在他的身上。”
韋小玉有些擔心兒子,準備站起身來。蘇瑞祥抱得緊緊地不放手。
“你哪兒也不許去,就在這裏呆著,裴長青估計還沒有離開烏海市,我總是有些不放心。小玉,我看得出來,你心裏有他,你為什麼還要騙我呢?”
韋父拍了拍蘇瑞祥的肩膀,
“除了你,別人休想做我女婿,如果小玉敢跟裴長青走,我就隻當沒有這個女兒的,以後我跟著你生活。”
蘇瑞祥感動得眼淚直往下掉。
“爸爸,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還以為您對我不滿意呢?很多時候擺臉色給我看,原來您是這麼在乎我?我父親也很愛我,可是我感受不到,我是從您身上領略到了濃濃的父愛。”
韋小玉聽說裴長青走了,連告別也沒有說一聲,心裏非常的失落。聽見父親和丈夫的對話,她的心裏更加的苦澀。
“對不起,瑞祥,我沒有想到會帶給你這麼大的傷害,我除了抱歉,不想為自己的行為分辨一句,隻怪我們從前都沒有用心了解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