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父停了下來,喘著粗氣。
“小玉,我休息一會兒,年紀大了,一點用都沒有?幫你按個腳都沒有力氣。”
她看著蘇瑞祥的汗水直往下滴,
“瑞祥,你也休息一下吧?我的腿好起來需要一個過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好了的,我自己給自己揉揉。”
蘇瑞祥看著她消瘦的臉,心裏歉意很多,他抹著頭上的汗珠。
“裴長青說得對,我沒有好好珍惜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以後你把苦都給我,所有甜蜜的事情都由你來負責。”
韋父聽了,身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啊!就是嘴甜,以後離那叫小文的姑娘遠點,我就放心了。我們雖然沒有她家裏有權有勢,可是我和你嶽母把你當做兒子般的看待,比對我家姑娘都要好,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們失望。”
蘇瑞祥走向前,摟住韋父。
“爸爸,我心裏有數,遇到您是我最大的福氣。有些事情是我做錯了,總想在事業上做出成績來,希望可以重整宏遠公司的雄風。如果我沒有了小玉和嚴嚴,我做的這一切有什麼用呢?”
韋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想通就是最好的事情,別的話我也不囉嗦了,我女兒可當你是他最親近的人,你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番真情就好。”
蘇瑞祥放開嶽父,眼裏有淚光閃動。
“我懂,以後我要是做錯了,您盡管打,盡管罵,不需要跟我客氣。”
她看見蘇瑞祥這麼肯放低姿態,不想他的話說得太滿,日子爸爸會真的執行就不好了。
“爸爸,您給我舅舅打電話了沒有?”
韋父拍了一下腦袋,
“我真的忘了,所有的人都告知了,就忘了你舅舅,虧了他每天都會抽空過來看你一眼,你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
韋父拿著電話就往外走,看樣子是想和王誌軒長談。
蘇瑞祥重新坐到她的床邊,
“如果你能動了,還是回家裏休息吧?醫院裏雖然服務好,我總是嫌棄不幹淨。哪有咱們家裏舒服,嚴嚴天天問我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非常要我給個確定的日子,你說我又不是醫生,怎麼能回答得了?”
她想著兒子可愛的模樣,這段日子幸虧有他在,否則她早就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
蘇瑞祥看見她另一隻手上的紗布,眼裏有了怒氣。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我花了我那麼高的錢請人來照顧你,竟然還讓你受傷了,我去問問她們都在幹什麼?”
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不是很想說出她想自殺的事情來。
“是我不小心弄傷的,和人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就不要胡亂責備別人,照顧我這個癱瘓的人很不容易,特別是我心情不好,總愛找事,弄得師兄到處滅火,你真該感謝他。”
她極力想淡化這件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
蘇瑞祥把臉湊到她的跟前,
“你看你眼神不穩,連看我都不敢?說實情吧?怎麼回事?”
她期期艾艾半天,
“我突然感覺自己是個負擔,連累了父母,你也不待見我,我感覺活得沒有意思,就想用玻璃自殺,結果讓裴律師給阻止了。”
蘇瑞祥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傻姑娘,要是沒有你呢?我可怎麼辦?”
她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環著他的腰身。
“我現在可不這麼想了,這麼帥的男人,我可舍不得送給別人,尤其是那小文,我就是不讓她稱心如意。以前都是我在等待愛,現在我可不想這樣呢?我的男人當然是來掌控的,不能讓別人來染指。”
蘇瑞祥親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沒有你有魅力,倒是那裴律師三番四次的救你,你可不能以身相許,別的什麼都行,就你不可以。”
她抬起頭來,給了他一個明媚的笑容。
“知道了,醋壇子老公。”
蘇瑞祥看著她如花的笑容,情愫漫便了他的全身,忍不住想親吻她的雙唇。
“小玉,您舅舅和舅媽立刻就來。”
韋父推開病房的門,大聲說著。兩人的柔情蜜意瞬間消失了,迅速地分開了身子。
“爸爸,等會舅舅來了,您帶著出去吃頓飯,免得母親弄,讓她也休息一下。”
蘇瑞祥握著她的手,
“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的,讓爸爸媽媽都休息一天吧,家裏的飯不要做了,中午和晚上咱們都去餐廳吃,我會帶上你的。”
她的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