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母提著中飯來的時候,看見病房裏就韋小玉一個人,心裏便有了幾分不悅。
“瑞祥呢?你都傷成這樣了,他還能放心的去上班?”
她放下手中的書,打開母親放在床頭櫃上的保溫盒。
“好香,媽媽您的手藝真是沒得說的。”
韋母臉上有了笑意,坐在女兒的床沿邊。
“你還疼不疼?”
她撒嬌似的看著母親,
“不怎麼疼了,就是躺著難受,渾身不舒服。”
韋母站了起來,把病床上的隔板搭好。
“你先吃飯,吃完我幫你按摩按摩,活動筋骨。”
她弄清楚了蘇瑞祥不是殺人凶手,心裏很輕鬆愉快,想著未來美好的生活。尤其是蘇瑞祥真情的表白,她心裏甜絲絲的。
“媽媽,爸爸呢?”
韋母搖著病床,
“他給裴律師送飯去了,好歹人家是為救你受傷的。瑞祥也是的,怎麼也要上去感謝一下人家的,不聞不問,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她想起裴長青的舍命相救,心裏有些遺憾,如果一開始遇見的就是他,該多好啊!可是人生不能從頭開始,能遇見瑞祥已經夠幸運了,她不能太貪心。
“您也是知道的,瑞祥的公司剛剛穩定,哪裏來的閑心管家裏的事?您和爸爸多照看著點,我要是能動了,會親自去說聲謝謝的。”
韋母把飯盒打開,整理好。
“這才是我閨女應該說的話,媽媽問你個事,我聽老頭子說裴律師已經喪偶多年,也沒有孩子,怎麼不再娶一個呢?你和他沒有感情糾葛吧?”
她吃著飯,沒有想到母親如此敏銳。
“那是他的事情,您應該問他才對,我怎麼知道?我還不知道他是喪偶的,還以為是離了婚的,媽媽您的消息比我靈通呢?”
韋母看著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動,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總感覺裴律師看你的眼神很特別,對我們家好得出奇。本來他是哥哥介紹的,應該相信才對,但我總有些不放心。瑞祥做事過份了點,終究是你丈夫,如果你不想和他過了,那就離婚好了,然後再去找,我們是不會同意你在外麵胡來的。”
她口裏嚼著雞肉,胡亂的應承著。
“媽媽,我吃飯來著,您說這話會影響我的食欲。”
周曉和韋父一起走進病房裏,看見韋母,周曉立刻上前,滿臉笑容。
“韋伯母,您做的飯真好吃,好久沒有嚐到,非常想念。”
韋母站起來,整個人非常拘謹。
“周老板,您言重了,我家小玉總是麻煩你,很不好意思。”
韋父把飯盒仍在茶幾上,看了一眼韋母。
“你不用對小周客氣,他是我們小玉的大學學長,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我剛上去跟裴律師送飯,周曉也送飯過去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的。”
她放下已經吃完的空碗。
“周曉,查得怎麼樣呢?”
韋母也非常想聽,手便停頓下來,站在病床邊。韋父急了。
“老婆子,你快點走,我們幾個談正事呢?”
韋母不好當著周曉的麵跟老頭子頂嘴,隻好趕緊收拾完,提著飯盒走了。
“我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聯係上人,找到他住的地方,聽鄰居說,他家裏常年沒有外人拜訪,天天可以看見男的進進出出,女的很少看見。最近一個星期了,他家裏沒有任何動靜。”
她有些失望,要是能找到當事人對質,事情也許久會告一段路了。
“那個肇事者醒來沒有?也許他能提供一些信息?”
周曉的臉色暗淡下來,
“那人醒來了,已經起訴裴律師故意傷害了,我和他溝通了幾次,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他已經是個老油條了,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樣,心疼不已。
“怎麼會?明明是他故意撞我的?我可以指證他。”
韋父一拳重重的紮在沙發上,
“那小子狡猾得很,對法律條文了解很深,說是他的刹車出了問題,他已經在後退了,並沒有前進的跡象。裴律師現在已經被控製了,我們是被趕下來的。”
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裏異常焦急。
“周曉,這明明是冤枉,你要想辦法才行。”
周曉輕敲著沙發,
“你放心,我和裴律師相處很愉快,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當他是個朋友,肯定會幫他的,隻要找到陳雲虎的兒子,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她突然想起蘇漢林的話來,他說陳家的人都不在國內了,那個男人想跑路的話,肯定是出國去了,查一查陳家現在在哪國?不就可以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