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顏去他爺爺奶奶家了,我一個人在家裏,怪孤單的,所以今晚就睡家裏了。這可是我爸爸媽媽的家,我睡一晚上總是可以的吧?”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對姑姐她還是很真誠的,沒有想到會換來這樣的猜疑,她身上也有王美蘭的影子,為人太刻薄了一些。
“這也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會在這裏長住的,您天天住家裏我都沒有任何想法。”
王美蘭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和瑞祥結婚也快十年了吧,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這裏不是你的家,哪裏是你的家?”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母女,沒有半分的妥協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想沾蘇家的光。”
王美蘭用手指著她,
“不沾蘇家的光,你以為你老公很有本事嗎?如果不是頂著蘇家的名字,你看他在外麵能玩得轉嗎?能過得這麼隨心所欲嗎?”
她坐在離王美蘭遠一些的沙發上,沒有半分的生氣。
“我也沒有沾我父母的光,照樣憑自己的本事在醫院裏站穩了腳跟,日子過得很充實。我相信瑞祥也可以的,蘇家不過是名聲好聽罷了,說不定還沒有我有錢呢?”
蘇瑞梅大吃一驚,感覺韋小玉完全變了一個人。
“小玉,我們不說這個,周末你不陪孩子玩,一個人到外麵溜達合適嗎?”
她裝著很無辜的樣子,
“我覺得很合適,累了一個星期了,保姆都有周末,為啥我不能有?”
王美蘭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這個賤人,現在還學會頂嘴了,看來我真要好好教訓你才是。”
她聽了皺起眉頭,心裏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媽媽,請您不要開口賤人,閉口賤人的,您兒子可是天天和賤人睡在一起的,那他是什麼?”
王美蘭氣得直拍著胸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蘇瑞梅有些火了。
“小玉,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媽媽總是你長輩,教訓你幾句是應該的。哪個媳婦有你活得滋潤,我弟弟從來沒有下過廚房,見我們有意見,立刻就去做飯了。你真是一點都不領情,看來是瑞祥白寵了你一回。”
她也不甘示弱,不想繼續退讓。
“我老公對我的好,我自然是領情的,時時刻刻記在心中沒有忘記。這麼多年來瑞祥不管如何對我,我都不是把他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來沒有請外人洗衣做飯。他也沒有抱怨過我沒有做好,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
王美蘭氣得直翻白眼,蘇瑞梅也被她說得焉了下去,找不到反駁的詞語來。
“你··你這是在說我請保姆有錯了,我老公都沒有說過什麼?你現在來編排我,我又沒有花你的一分錢,我們家瑞祥真是瞎了眼,怎麼看上你這樣的人。”
她聽了這話,心裏有點小興奮,機會來了。
“哦,難道您認為瑞祥應該娶令狐蘭芳才合適嗎?”
王美蘭和蘇瑞梅臉色變得慘白,有些驚恐地看著她。
“你是怎麼知道令狐蘭芳的?”
蘇瑞梅反應過來,她不相信弟弟把家裏的醜聞告訴她。
“這個你們就不要問了,反正我知道就是了。媽媽,您有沒有害怕,我聽說冤魂都會不散的,她就沒有過來找您?”
王美蘭終於有了反應,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你胡說些什麼?令狐蘭芳可是我的養女,對我極其孝順。隻會感念我收養她的恩情,斷然不會過來害我的。”
看來蘇漢林沒有騙她,心裏一陣狂喜。
“那肯定也更合爸爸的心意,他最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子。媽媽你怎麼會把這樣的女子收留在家裏的,要是我,斷然不肯的。”
王美蘭直直地看著前方。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發誓再也不會對人善良了。”
蘇瑞梅看見母親的麵容變得猙獰,嚇了一跳。
“小玉,回房休息吧,說一個死人有什麼意思?本來今天家裏人都很愉快的,都是你破壞了這麼美好的氣氛。令狐蘭芳是我媽媽的傷心事,以後不要提了。”
她心裏暗暗冷笑,
“恐怕對您也是一件傷心事吧?”
蘇瑞梅迅速地回過頭來,眼神可以殺人,讓她心裏吃了一驚。
“你對得很多對,我曾經當她是我姐姐般的敬重,可惜她隻是利用我罷了,原來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和媽媽的看法是一致的。”
說完就扶著有些瘋狂的王美蘭上了二樓,不再理睬她。
韋小玉呆呆站在客廳中,想著心事。
蘇瑞祥靠著二樓欄杆,眉頭緊皺,今天韋小玉的表現讓他非常驚訝。她到底要做什麼?那麼想知道令狐蘭芳的事情,難道僅僅是因為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