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父最近成了眾人的重心,
大家紛紛找他打聽案情的發展,尤其是阿勇,恨不得他親自上陣查明事情的真想。
韋父現在也變得口齒伶俐,說話有聲有色,幾個孩子更是喜歡他講的故事。飯後,眾人散坐在沙發上,都沒有走,靜聽韋父的案情進展。
剛開始時是為了找出疑點,集思廣益,發動大家的積極性,硬拉著他們幫忙想想的,現在變成了大家自動在一起溝通。
“老爺子,您老板查得如何?”
韋父抿了一口茶,悠然躺在沙發上,心裏也有些忐忑。
“已經有答案了,可是我的老板可為難呢?不知道如何跟那王大虎說。”
阿勇笑了,他看了阿宏一眼。
“老爺子,您快點說,我還跟阿宏有賭注的,誰輸誰請客。”
韋父笑而不語,故意賣著關子。
“老爺子,您就說吧,我也講給工人聽了,大家都在猜,靜等我的正確答案了。”
阿旺有些著急地催促著韋父,
“你們都別急,光聽個結果有什麼意思?事情的經過更重要。”
韋小玉剛幫母親收拾完廚房,本想上樓去學習英文,順便看看孩子們功課做得如何的。看著父親如此吊著眾人的胃口,也想聽聽過程,便走過去,緊挨著母親坐下。
“昨日上午,我家老板就去了那家公司,在工廠裏轉悠了半天,看見老板娘進來。就很隨便的問她母親的病情如何?那老板娘就有些驚慌,言辭躲閃,說是有事,慌忙離開了。我家老板根本就不著急,你們猜猜他怎麼做?”
阿勇舉起手來,大家本來都想說的,看見他如此規矩便靜候他發言。
“我猜想肯定是找老板去了,那小氣鬼老板肯定要和老婆離婚。”
杜月月站了起來,很不服氣。
“昨日老爺子真是猜想老板娘是嫌疑人,又沒有肯定,你怎麼就下結論了,在法律上是汙蔑哦。我猜想他肯定是找老板姐姐談話去了。”
“還是我老婆明智。”
阿宏及時地誇獎著杜月月,韋小玉看著他們夫妻兩人如此合拍,心裏感覺很溫馨。
阿旺老婆方圓也站了起來。
“我不同意月月姐的意見,那老板的姐姐是管財務的,為人穩重,肯定不會承認,我猜想是找小姑娘去了,好溝通些。”
杜月月有些不服氣了,還要說什麼。
“老婆,和方圓爭論沒有用,你看最後的答案在老爺子哪裏。”
韋父趕忙接著說:
“都錯了,沒有一個人猜對。”
眾人都有些失望。
“這個時候在廠裏找任何人都不合適,因為沒有證據,不如去醫院裏找老板娘的母親了解情況比較合適。爸爸你就說到醫院後如何呢?”
韋小玉徐徐道來。
韋父伸出了大拇指,眾人恍然大悟。
“我家老板去了醫院,找到了老板娘的母親,看樣子很年輕,為人和藹,以為他是病人的家屬,過來向他打聽情況的,非常熱心的說起她的病情,說是以後要注意飲食,不能熬夜了。說到這裏,我要提醒諸位,以後都要早起早睡,身體好,才是王道。”
韋母急了,推了一下他。
“你就說說她母親得的是什麼病?花了多少錢不就好了,拐彎抹角的叫人煩惱。”
杜月月伸長耳朵,也萬分焦急。
“老爺子,您就說說倒底怎麼個情況,我心裏發毛。”
韋父不高興地瞥了一眼韋母。
“你能和一個陌生人就說你花了多少錢嗎?這感情還不是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的。我家老板已經很厲害了,三言兩語就套出了情況,我隻不過是想說說經過的不容易,怎麼就讓你給嫌棄呢?”
阿勇見韋父責怪韋母。
“老爺子,我們都聽著了,您還是快點講吧。”
韋父見韋母沒有吭聲,不再和他頂嘴,非常滿意。
“那老板娘的母親得的是胃癌,說是中期,前幾天剛剛做過手術,切除了部分胃,身體恢複得不錯。前後花去了三十多萬,她直誇姑娘有孝心,她都要放棄了,硬是她家姑娘力主手術救她,沒有想到這麼順利,目前還在化療中。”
眾人都哦了一聲,看向韋小玉,心裏滿是敬佩。
“老板娘又沒有在醫院裏,也問不出更多的情況來,那怎麼辦呢?”
杜月月緊緊追問。
“老婆,你不要急,老爺子還在說呢?”
阿宏連忙安慰著,杜月月捂住嘴笑了。
“中午時候,老板娘前來探望母親,見到了我家老板,臉色大變。她母親還以為她不舒服了,結果我家老板幫她解了圍,她帶著我家老板去了醫院的小花園,承認那十萬塊是她讓姑姐幫忙偷走的,是為了替母親籌集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