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不停地下著,
韋小玉端著杯茶,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著雨絲出神。
蘇瑞祥已經進監獄有半個月了,她去探望過兩次,見他精神非常好,每次都是他問個不停,家裏的大小事情都問遍,她發現進了監獄的他變得婆婆媽媽,她幾乎沒有說話的機會。
已經下了好幾天雨,讓人的情緒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每天晚上吃飯時,都是一屋子人,韋母非常開心,阿宏的女兒叫點點,阿旺的女兒叫朵朵,都比蘇嚴要小,三人很是投緣,兩個小姑娘非常聽蘇嚴的話。
這會兒杜月月帶著三個孩子出去玩,韋父也因為有老朋友相約,出門喝茶去了,獨留韋母在客廳裏發呆。天天都有孩子在眼前晃,突然安靜下來,她很不習慣。
正當韋母百無聊賴的時候,聽見門鈴的聲音,她小跑著過去,打開了大門。
看到王美蘭站在門外,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瘟神會找上門來。
韋母連退三步,想關門時,她已經走了進來,鞋上的雨水打濕了地板。
“你來幹什麼?”
韋母非常不客氣,眼裏滿是敵意。
“我也不想來,看著你們母女我也惡心,隻是過來看看我孫子。”
王美蘭看也不看她,推開韋母,提著一大包東西走進客廳。
“嚴嚴,你在家裏嗎?奶奶來看你呢?”
韋小玉早已看見王美蘭的汽車,準備下樓阻止母親時,見她已經打開了門。
她一邊走下樓,一邊對著王美蘭說:
“媽媽,您聲音小點,嚴嚴不在家,您不是最重規矩的,現在怎麼也學會了大呼小叫?”
王美蘭看見韋小玉變得優雅從容,神色安詳,沒有她想象中的絕望無助,心裏非常的失望。
“為什麼不準我看孫子?你有什麼權利?”
“媽媽,您沒有忘記吧?我是嚴嚴的母親,我可以幫我兒子挑選他要過的的生活,特別是某些人心腸狠毒,厚顏無恥,免得影響了他的健康成長。”
韋小玉把端在手裏的杯子放在茶幾上,語氣堅定。
王美蘭微笑著,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算你狠。”
韋小玉見她還是無動於衷,加重了語氣說道:
“媽媽,您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回去吧?我家裏不歡迎您,以後也不要上門來。我也不會讓我兒子見您,樹有皮,人要臉,請您別把蘇家的臉都丟光了。”
王美蘭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個小娼婦,不要以為我兒子喜歡你,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我會去找瑞祥,讓他休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剛剛拿起書來看的韋小玉,頭也沒有抬。
“可以,隻要他說要離,我肯定簽字,另外我還特別聲明一聲,比起您的不要臉,我要好很多,您罵我多難聽,您兒子臉上也沒有光。”
王美蘭氣得直跳腳,聲音尖銳
“我罵瑞祥和梅梅,都沒有見他們頂過嘴,說你幾句就翻了天,什麼叫孝順,你懂不懂?你還是讀了大學出來的,素質在哪裏?”
韋母早已按耐不住,
“我還聽說王家是詩書傳家呢?我怎麼隻聽見滿口的刻薄和汙蔑,你百年後怎麼去見王家的列祖列宗呢?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王美蘭放下手中的東西,淡淡地來了一句。
“我還不是被我的好媳婦氣的,你看你女兒教得真好,見婆婆來了,茶沒有一杯,除了冷言冷語,連個坐都不讓,你們家真會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