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們這麼晚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王誌軒泡了一壺上好的雲霧茶,倒了三杯。
“小玉,你也過來嚐嚐,這是前日別人剛剛送給我的,有好多,喜歡的話等會帶點回去。”
韋父喝了一口,感覺口舌生香,連誇好茶。
“我們還不是為了蘇瑞祥的事過來的,上次裴律師不是說你幫忙處理的,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結果的。”
韋小玉也輕輕抿了一口,味道清淡,是她喜歡的口味。
“舅舅,給我包點,我喜歡喝。”
王誌軒點了點頭,眼睛看著妹夫。
“你們打個電話過來就好,幹嘛還親自跑一趟呢?”
韋小玉走過去,坐在舅舅椅子的扶手上。
“舅舅,我都好多年沒有過來了,還不是想親自來拜訪一下您,順便問問這個事。我看都十年了,家裏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跟從前一模一樣。”
王誌軒沉吟半響,滿懷心思。
“你們是不知道,那畫設計圖的小姑娘是文省長的獨生女兒,人很勤奮,從不顯擺她的身份,做事更是用功,人家小姑娘也願意承擔責任。”
韋父放下手中的茶杯,
“哥哥,您的意思是我們隻有認輸呢?”
王誌軒把身子望後一靠,
“我是有些心疼那姑娘,如果提上去,就這輩子全毀了。我倒不是怕文省長的權勢,我現在也快到退休的年紀了,大不了回家養老算了,和你做個伴吧。”
韋小玉聽了,合上茶杯蓋。
“舅舅,您同情那小姑娘,誰來同情我們家瑞祥呢?”
“我也很糾結,放在從前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提交證據,讓司法部門馬上介入。自從我們誤會了小玉後,我也在反複思索,人不能太直,太直容易折。”
韋父馬上附和,
“哥哥,您這話說得對,我也在想這個事,不太願意瑞祥和宏遠公司再有聯係,否則永無寧日。”
“我聽聞,市委這次拿出了很大的誠意,來交換瑞祥的攬責。隻是現在沒有人出麵找我談,我怕主動找上門去,就難以得到我們想要的。”
韋小玉愣住了,隻還是那個她從小就敬佩的舅舅嗎?還是蘇瑞祥說的兩袖清風的好官嗎?她非常的迷茫,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空的星星閃爍,內心一片空白。
“市委已經找過我們蘇瑞祥談話了,說是要把公租房的建設權和道路的維護權利都給他,我們就是來問問您,到時候蘇瑞祥認罪了,我們什麼也沒有得到,那不就上了人家的套子。”
王誌軒站了起來,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原來如此,那瑞祥怎麼去之前沒有打個電話和我聯絡一下了,我也好跟他出出注意,讓他的利益最大化。”
韋父忙解釋道:
“瑞祥說你答應過隻幫他一次,就不敢再來麻煩你了。”
“沒有想到他還是個有誌氣的,那他的意思是接受還是····?”
“他因為有隊伍要養活,逼不得已答應了,明早就要去簽合同,所以我過來問問哥哥您的注意,是簽好還是不簽好。”
王誌軒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那你的意思呢?”
韋父看了一眼女兒的背影,猶豫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