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
燈火通明,不是傳來孩子的歡笑聲。
蘇瑞祥長長歎了一口氣,看著睡得稀裏糊塗的老婆,眼睛有些發澀。
他呆坐了片刻,心中鬱悶。自從認識到她的好,一切都不在正軌上了。什麼時候為女人吃過醋?什麼時候像今天這般狼狽過?
他狠狠地揪住了頭發,不要太在意了,她隻是跟朋友聚會。可是心裏依然不舒服,羨慕,嫉妒,恨全湧上了心頭。改天是不是要和阿宏他們聚聚才好,一天到晚和她在一起,隻能越陷越深,一定要和她保持距離。
“老公,你讓我太沒有臉了,以後真是無法見學長他們呢?”
他慌忙打開車門,親吻著她的臉。
“你醒了嗎?頭痛不痛?”
他抱起她,關心地詢問。
韋小玉半睜著雙眼,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男人,視線有些模糊。
“你是誰,快放下我。”
她掙紮著站到地上,看他的眼神裏全是戒備。
蘇瑞祥強忍了許久的火氣湧上來了,滿身的濕衣服已經讓他很不舒服,妻子的戒備讓他心中很失落。
“你以為誰都願意抱你嗎?也不看看有幾歲了,都半老徐娘了,有老公我抱你就不錯了,還在這裏丟人現眼。”
語氣刻薄而冰涼。
韋小玉聽了,感覺血往頭頂上衝。
“我走前就跟你說過了,是和朋友聚會,人家幫了我大忙。結果你可好,還在後麵跟蹤,跟蹤也就算了,人家還掉水裏,連累我被他們取笑。那你老婆我就不要麵子了嗎?”
她生氣的推開蘇瑞祥,踉踉蹌蹌走了兩步。
“你說說是誰丟人現眼?你身上都是濕的,就抱我,把我衣服也弄濕了,我看你就是誠心想報複我。不過沒有關係,我這人度量大。你家人做的那些齷蹉事我都不追究了,你這小小的過失,我也原諒一下,免得你說我小氣。”
蘇瑞祥沒有想到醉酒的她這麼伶牙俐齒,說得他啞口無言。想扶她又怕她再出言譏諷,不扶她吧,又怕她摔著呢?心中非常的糾結,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
兩人進了別墅,
韋父母看見女兒和女婿的樣子,大吃一驚,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瑞祥,你趕緊去還衣服,感冒了就不好了,我給你煮薑湯,你換完衣服就下來喝。”
韋母推著蘇瑞祥,讓他趕快上樓換衣服去。韋小玉聽見母親的話,鞋也沒有換,扶著沙發坐了下來。
“媽,您別管他,他就是個小心眼的,是自個掉進去水裏的,活該。”
韋母忙上來捂她的嘴,看著上樓的蘇瑞祥,生怕他聽見了。
她掙脫開母親的手,高聲說道:
“媽媽,不要怕他,就他那小氣的樣子,哪個女的會喜歡?”
蘇嚴拉拉外婆的衣角,小聲說:
“外婆,媽媽好像醉了,您趕快給她煮點解酒的湯,不要理她。”
剛才還有些睡意的韋小玉,聽到兒子的話。
“嚴嚴,你過來。你喝過酒嗎?媽媽沒有醉,隻是頭暈,我心裏可清楚了,不許說媽媽的壞話。”
蘇嚴乖乖地走到她身邊,依偎著她。
“媽媽,您沒有醉,是我說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說了,您就原諒我吧?”
韋母已經到廚房煮薑湯和醒酒湯去了。
“還是蘇嚴最好,媽媽,您以後得多理解理解女兒才行。”
她仰頭喊著母親。
“好了,別在家裏大呼小叫的,你一回家就弄得雞飛狗跳。都多大的人呢,明天趕緊給我上班去,一天到晚沒有事找事。”
韋父嗬斥著她。
“爸爸,我今日不是開心嗎?您女兒我都好多年沒有碰過酒了,那學長不是幫我伸了冤,心裏高興唄,您就這麼擠兌我。”
韋小玉討好的跟父親說。
蘇嚴見母親跟外公說話,一溜煙地跑到樓上,走到父母的臥室,見蘇瑞祥剛洗完澡,正在穿睡衣。
“爸爸,您怎麼搞的?又被媽媽給嫌棄了,您就不能威風點嗎?”
蘇瑞祥看了一眼兒子,把他抱起來,親熱地摸著他的小腦袋。
“嚴嚴,你就不要操心了,爸爸和媽媽要爭吵一下才熱鬧。有點晚了,你該回房睡覺去了,你媽媽是不是還在樓下嚷嚷呢?”
蘇嚴摟著他的脖子,
“媽媽醉了,在和外公撒嬌,我實在受不了,就跑上來。爸爸,您給我講個故事唄,我就睡覺,好不好?”
蘇瑞祥點了點頭,他看著兒子的小臉,喜悅之情浮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