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母見她沒有移動分毫,心裏的氣更是大,
“嚴嚴說,昨天是你們親自送他們去的宏遠公司,你們可好,丟下他們母子就回來了,為什麼沒有上去,是不是想利用我女兒和外孫。有本事就自個上去說個一清二楚,利用別人的本事,我看就沒有人比得您。要是我知道了實情,您就等著瞧。”
王美蘭被她說中心思,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客廳裏一片安靜,韋父韋母怒目而視。王美蘭風輕雲淡。
過了片刻,王美蘭冷冷一笑說道:
“您們一直住在這裏吧,那請告訴我,您女兒脖子上的青痕是怎麼回事,不要說是瑞祥留的,他如今人還被扣押著,沒有回家了。”
韋父臉色難看起來,臉上再也沒有溫和的笑容。
“孩子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輕重自個都是知道的,我不操這個心。是不是瑞祥留的,您可以去問問您自個兒子。我女兒自小被我嚴加管教,知書達理,決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現在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您不要聽風就是雨。我還看到報紙上經常登瑞祥的風流韻事,我都沒有問過一次瑞祥,知道他有您這麼有教養的母親,那些報紙不過也是博人眼球,圖個銷量罷了。”
王美蘭臉色鐵青,長這麼大,哪個不是對她恭敬有禮,兒女也是順著她的意思,就是丈夫對她不滿,也沒有正麵起過衝突,這會兒被一個她本來就瞧不起的親家兩老給搶白了,心裏會氣死,她口不擇言地說道:
“好,好,好,難怪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兒,原來有這麼肯撐腰的父母,你女兒知書達理,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要證據是吧。你們就等著吧,我要讓你們心服口服。”
“請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女兒沒有惹你,動不動就給她戴帽子。嚴嚴將來知道你如此的汙蔑他的母親,我看他還認不認你做他奶奶?”韋母氣憤不已,臉上更是緊皺雙眉。
王美蘭頓時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了高才的趾高氣揚,臉上一片慘白。從來都是她威脅別人的,現在被這兩個人要挾了幾次, 一股熱氣衝上來,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人也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韋母一下子就驚慌失措,忙抱著老公抖抖索索地問道:
“老公,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怎麼就倒下去呢?”
韋父倒是很鎮定,心裏偷偷想著,氣死活該,誰叫她這麼對我女兒的。我把你兒子當個寶,你把我女兒成什麼呢?恨不得上前踢兩腳才解氣。
拍了拍韋母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沒有事情的,她就是氣暈了?你趕快把人家扶起來,免得在我們家氣死就不好了,我來打個電話叫120過來吧。”
站在二樓的韋小玉,早已聽到了父母和婆婆的對話,心裏說不出得順暢,沒有想到平日裏柔順的父母會這樣發飆,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剛剛躺在床上隱約聽到婆婆地聲音,就恨極了,坐起身來,才感覺到下體一陣痛疼,她昨晚到底怎麼啦,腦子裏一片模糊。頭一動也是疼得厲害,她勉強拖著自己的身子到二樓的欄杆邊,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聽著婆婆地話,她的肺都快氣炸了。她恨不得把自個變成炮彈,摔下去炸死她。見過無恥的人,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如果不是拿嚴嚴相逼,她會答應麼?
明明是她把自個送給他男人當玩物的,結果現在還說成她有錯,不知道瑞祥出來後她會怎麼跟他說。要是讓她知道公公對她有興趣,她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
韋小玉慢慢走回了房間,心裏暗想,等蘇瑞祥回來是不是把婚離了最好,遠離他和他的家人,才是最安全的。在這家人眼裏隻有權力和利益,沒有羞恥和底線,她決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給王美蘭做了個急救措施,她就醒了過來,身體已經不能動彈,話也不能說,韋母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韋父留下來照看女兒,一會兒還要去學校接孩子。
韋小玉看見床頭的藥膏,一看藥瓶的顏色,就知道是止疼的中草藥,摸了一些,感覺舒服多了。她知道是蘇瑞祥買的,心裏有了些放心了,昨晚肯定很瘋狂,真是人掉得大了,不過那衣服的味道是蘇瑞祥的,應該不會弄錯人。和老公親熱也不算是丟人的事情。
以前她給人看病時,總覺得這些女人騷得慌,被男人弄成這樣子,也不懂得愛惜身體。現在可好,她成了曾經最鄙視的人。難怪媽常說做人要留三分,她對人對事都是對錯分明,現在感覺有點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