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陵生煬我在北京,而是打車去了醫院。
有緣的是,正巧撞見在病房裏陪陳銘的他。
他對陳銘,我的弟弟很是上心。
我拖著行李箱笑說:“真巧。”
“你剛到北京嗎?”
“嗯,過來看望孩子。”
陵生煬起身動作熟稔的從我手裏取過行李箱放在角落裏,嗓音溫柔道:“你們先聚吧。”
陵生煬離開了病房,我過去坐在陳銘的身邊問他痛不痛,他搖搖腦袋,忐忑不安的問:“姐姐,醫生說我的身體好了,我不再是累贅,而且我還能夠保護你,那以後我能跟你生活在一起嗎?”
我該怎麼告訴他我沒有他的撫養權……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細語的問:“跟著姐姐生活,那銘銘舍得離開現在的父母嗎?”
那對養父母為他花了不少的心血。
陳銘怔住,隨即說:“不舍的,因為他們對我很好,可他們對我再好,我隻想跟姐姐在一塊。”
我打算用成熟的態度告訴他,“銘銘,他們是你法律上的父母,他們擁有你的撫養權,先不說他們同不同意,而你跟著姐姐……我平常很少在家,經常滿世界的飛了拍戲,照顧不到你,你是孩子,適合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再說你生病了他們一直想辦法給你治病,現在好了你就要離開他們,這樣是不是不對的?難道你舍得傷他們的心嗎?”
他委屈巴巴的喊著:“姐姐……”
“姐姐答應你,有時間就會來看望你,而且還會和你的爸媽商量,讓你經常去我那裏住行嗎?”
陳銘是孩子沒錯,但是講道理他也會聽。
我在病房裏陪他,直到他的養父母過來我才離開。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坐在走廊上的陵生煬。
我笑著問他,“你在等我嗎?”
他坦率得點頭,“嗯,住哪裏?”
我到他身邊說:“找個酒店先住下。”
想在北京買房,不是有錢就可以辦到。
許久,陵生煬問:“鬱梔姐,去我家嗎?”
除了在這邊拍戲,我對北京不熟,也不知道陵生煬帶我去哪兒,但坐在他車裏很安心。
我閉上眼睡覺,醒來的時候看見陵生煬的目光正沉沉的望著我。
我笑問:“看我做什麼?”
他答:“鬱梔姐很漂亮。”
我拍了拍臉問:“是嗎?”
他配合道:“嗯,很漂亮。”
“做的,打了很多針。”
我打開車門下車,麵前是偌大的一座別墅。
燈光璀璨,好像是刻意開著要迎接什麼人似的。
我忐忑的問:“這是哪兒?”
他簡單介紹道:“我家。”
“我知道是你家,可這裏……”
這時,有個管家打扮的從門口出現,他微微的彎著身子道:“少爺,首長他們在大廳裏等你。”
我站在風中淩亂……
我以為他口中的家是去他的公寓。
壓根沒想到他帶我回的是他家族。
我下意識的後退,陵生煬忽而握住我的手帶我進別墅。
在路上他安撫我說:“沒事的,別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是我拿什麼身份進去?
大廳裏,陵生煬的家人們都齊聚一堂。
經過介紹,我才知道坐在主位上的兩個人是他的祖父和爺爺。
他爺爺旁邊還有奶奶。
下麵就是他的父親。
接著就是他的母親。
隨之就是幾個小輩。
陵生煬家人丁興旺啊。
介紹完他們,陵生煬方才介紹了我。
他們似乎對我的存在一點都不驚訝。
熱情的問我家裏有幾口人,工作順不順心之類的。
很像是長輩詢問小輩的口氣。
懵逼的走個過場,再懵逼的被陵生煬拉到樓上進了他的房間。
我坐在沙發上一直處於懵逼狀態。
想了許久,問:“他們……認識我?”
看過電視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我,我說的這種認識是另一種意思,陵生煬羞澀的抿唇笑說:“我之前給他們說過,我以後要娶你。”
“呃……”
我失魂落魄的躺在沙發上,心裏一陣無措。
見我情緒不佳,陵生煬替我揉著腦袋,輕問:“要不要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