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楚皎潔有些好笑,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愛情。
死水微瀾?
這個詞在自己的腦海裏麵一閃而過,楚皎潔努了努嘴,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要將這個詞語說出來,她強行壓抑住了內心湧動著的衝動,硬生生的將這四個字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裏。
隻是,許薈芸顯然並沒有打算給她留下任何的後路。
“死水微瀾?”
搶先一步將這個詞語說了出來,許薈芸淡淡道。
聽到許薈芸將自己腦海當中的那個詞語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有些震驚的抬頭,正對著許薈芸朝著自己投過來的略帶審視的目光。
飛快的低下頭,楚皎潔不再言語。
見此情景,許薈芸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有些事情,隻能夠等著楚皎潔這個當事人自己去慢慢的參悟。
因為許薈芸突然選擇的沉默,楚皎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之中,在兩人周圍的空氣都在這一瞬間,宛如是凝固了一般。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猶豫再三,楚皎潔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她抿了抿唇,輕聲道。
“可是嚴端他,似乎永遠都能夠清楚的知道,我想要得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實在不是一個聰明的人,有的時候,明明就難過的要死,但他仍然將自己所有脆弱都完美的隱藏了起來;有的時候,你本想要待在他身邊,去和他經曆人生的那些大起大落,但,他卻始終將你據於千裏之外,寧願用一身的刺去刺傷你,也絕不願意讓你待著。”
頓了頓,楚皎潔似乎還有很多想要說出來的話。壓抑住內心的那些已經噴薄而出的奇怪想法,她斂了斂麵上的神色,緩緩開口繼續道。
“有的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去了解他這個人,明明溫暖的像是冰雪消融之時的初陽,卻總愛在自己的身邊樹立起一座高高的圍牆,兩所有人都隔離在外。”
......
就這樣靜靜地聽完了楚皎潔所說的話,許薈芸莞爾一笑,有些答案顯然已經快要呼之欲出了。
但,楚皎潔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意識到。
她嘴裏麵一直不會的說著那些類似於埋怨的話語,但,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有些東西是永遠藏不住的。
例如,楚皎潔唇邊出現的若隱若現的笑容。
正準備開口幫助楚皎潔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心意,心頭忽生一計。
隱約的聽見外麵一些細碎的聲響,許薈芸轉過頭去,朝著正準備開口打斷沉默的楚皎潔揮了揮手,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巴上。
楚皎潔迅速會意,不再言語。
“門外站著的正是你的腦海裏麵不停的蹦噠著的兩個人,既然完全沒有辦法去確定你自己的心意,那就讓他們來幫你確認一下好不好。”
雖說是疑問句,但許薈芸似乎並沒有任何要征求楚皎潔同意的意思。
她輕輕的將門推開了一個縫,被推開的時候,隱約的發出吱呀一聲。
嚴端和何睿明兩個人聽從楚皎潔母親的話語,自始至終都站在這裏,隻是站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出現特別無聊的時候,何睿明在周圍來回的翻找著自己能夠用來玩耍的東西,而嚴端則隻是緩了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盡管雙腿都已經有些麻木,他仍然堅持的站著,高高挺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守衛他人的人。
而在那扇他們自己都要已經說不清究竟看了多少遍的門之後,楚皎潔我是不是真的就快要失去你了?
這種自己的命運卻隻能綁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的深深地無助感,不得不說,他真的很不喜歡。
“何睿明,你能不能待在這裏安分一點?不停的翻找能夠玩耍的東西,你是小孩子?”
“......”聽到這裏,望著自己手裏麵剛好找到的陀螺,何睿明有些迷茫,迷茫之後,他兩手裏麵的東西輕輕的放回到了之前的地方,有些流連的望了一眼,不再言語。
兩個女人的腦袋一前一後的彈出來,殊不知這一切的一切早已經落在她們的視線之中。
“媽媽,你給我看這個的意思是?”
“與其自己一個人不停的糾結自己到底是喜歡誰的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去了解一下,兩個人究竟誰在你心中的地位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