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隻是一群被嚴氏家族愚弄著的猴子,似乎也總比你強上幾分。”
頓了頓,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裝作恍然大悟的開口說道。
“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安,也許你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人,畢竟你可是時時刻刻的監視著我們這一幫人呢,不過我想我可以特別明確的告訴你,你,從頭到尾也比我們好不到哪裏去,這個家裏麵處處都是機關,你猜猜看,如今的這一幕,究竟有沒有人在這滿屋子的攝像頭對麵,注意著你的一言一行呢?”
男人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如今的局勢,隻是這些話語,聽上去卻著實心酸。
同樣都是被利用的人,他們卻總愛以五十步笑百步,仿佛這樣的生活讓得他很有成就感。
事實上,不過就是心酸人為難心酸人。
“你!”保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反將一軍,有些惱怒,努了努嘴,卻硬是什麼話都沒有能夠說的出來。
說什麼呢?他什麼都說不了。
望著自己麵前那個趾高氣昂的男人,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觀察過他。
雖然痞裏痞氣的給人感覺不太舒服,但他那許久都沒有修整過的胡茬,眼皮下發黑的黑眼圈,略顯蒼老渾濁的雙眼,似乎都隻是那張有著一道刀疤,並不完美的臉上的點綴,不得不說,這張臉……是老天賞飯吃。
隻可惜,他並沒有學會珍惜。
“你這嘴巴的確伶俐,你這臉蛋也的確標誌,若是不做這一行的話,想必你會收獲到更多……”欲言又止,保安輕聲笑著,隻是那笑容看上去著實不算太友善,他將手拿到男人的麵前,輕輕的摩擦著,顯然,他示意的是有些見不得光的行業。
猛地一下將保安的手推開,男人徑直離開。
既然連一個小小的保安都看不起他,那他倒是很想要看看,這些曾經拚了命的在他落魄的時候踐踏他的人,在得知了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後,究竟還能不能夠保持著如今這般淡定的模樣。
隻希望,他們不要大跌眼鏡才好。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嚴磊,隻有他才有辦法將我們從這個奢華的牢籠裏麵帶出去。”
對著身旁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耳語了幾句,他們連忙分散開來,見此情景,男人低頭,迅速的在手機屏幕之上敲出了一段話,然後點擊了最近的那個聯係人,將這一段話發送了出去。
“叮鈴鈴。”
嚴磊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漫無目的的在原處來回的踱著步,表情看上去實在著急。
下意識的咬了咬手指,嚴磊苦笑著,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他對董事會那些個老家夥紛紛倒戈完全束手無策,這才想著要將嚴端拉入那暗無天日的地獄之中,最好是永世不得翻身。
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響,嚴磊本想著也許是垃圾短信,隻是那不依不撓的震動提醒他,事情絕對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別墅裏麵的保安看管很嚴,我們嚐試了許多種方法,也始終沒有能夠成功的逃脫出去,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你想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我們可以順利的從這裏逃脫出去,最好是永遠都不用再回來了,否則,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幫助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細細的思考了一下男人話語之中的可行性,嚴磊點了點頭。
隻是,他這一點頭,帶給自己的,注定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你們幾個人為什麼還是沒有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怎麼?是覺得我這個人不守信用?還是你們害怕到最後會變成我的替罪羔羊?不是跟你們說過,這件事情做好了之後,我會有重賞的嗎?之前的那次綁架,也沒見的你們有什麼事情吧?如今怎麼這麼膽小?是想著多要一點酬金?沒有問題,隻要我聽見嚴端出事的消息,酬金的問題,你們完全可以不用擔心!”
等了許久也沒能等到那個讓他滿意的答案,嚴磊已經快要被磨光所有的耐性。
他努力的壓抑住自己內心深處不斷湧動著的憤怒,用較為平穩的聲音開口說道。
然而,就在他靜靜的等待著對麵的回答之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有些突兀的聲音。
“嚴磊,你已經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