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低頭悶哼了一聲,嚴端有些震驚於嚴磊在自己的腰腹之間使用的力道,看得出來,嚴磊出手的每一招並不想要自己的命,但是這其中的力度卻是足以讓自己丟掉半條命。
自然是注意到了嚴端如今的反應,嚴磊低頭輕笑。
不是還要在我的麵前強行的裝出一副硬骨頭的模樣嗎?!現在我就看你還能夠支撐多久?!我就不信你還可以繼續在我麵前支撐這麼久?!我倒是十分好奇的想要看看,究竟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之前的有一段時間,嚴磊因為一直都將嚴端視為眼中釘的緣故,所以他特地去找一些師傅學過有關於穴道的問題,本來是想要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教訓一下嚴端,沒想到如今竟是派上用場了。
他刻意地掌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力道,每一拳下去的時候都不足以致命,可是卻都足以讓的嚴端知道什麼叫做瞬間丟掉半條命。
“其實你可以考慮跟我求饒的,興許我會選擇答應你也說不一定,看在我們兩個好歹有一段兄弟情義的份上,我不會真的那麼狠心對你痛下殺手的。”
嚴磊雖然在嘴巴上這樣說著,可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含糊。
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敲打在嚴端身上每一個足以讓他疼痛到撕裂靈魂的感覺的地方,嚴磊注視著他臉上出現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因為興奮而布滿了紅血絲的雙眼更是露出了刺眼的猩紅,嘴角微微的勾起,他加速了手上的動作。
許是從嚴端進入家門之後就過的格外順風順水的緣故,嚴磊並沒有怎麼用力,可是嚴端卻已經傷痕累累,最重要的是,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沒有淤青的。
“你真是可憐。”
是的,在嚴端的眼裏,嚴磊所有的舉動就像是在向別人證明著自己的存在一樣。
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因為父母親將更多的寵愛的分給了比自己年齡更小的人,他感到憤怒,感到嫉妒,所以他想要做些事情來引起父母親的注意,不管做熟了多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可是他本質上總歸隻是一個三歲的,想要吃棒棒糖的孩子。
而如今的嚴磊在嚴端的心目當中,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不過比想要棒棒糖的孩子惡劣多了。
心裏麵這樣想著,嚴端突然又察覺到自己心髒旁邊的某處地方被狠狠地重擊了一下,這一次和前幾次都感覺都不太一樣,像是被什麼鈍器所傷,緩緩的地下頭,嚴端正好看見嚴磊手裏麵哪裏還有之前那把刀的影子,緊緊的抓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來的石頭,那石頭雖然並不尖銳,可是若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肉體之上的話,想必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嚴端發現,如今的他似乎就已經成為了那塊石頭的獵物。
不管嚴端是一個多麼擅長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可是臉上那些細微的表情終是將他出賣了,他因為震驚而下意識的張大的瞳孔完整的落入到了嚴磊的眼底深處,後者微微的勾唇一笑,就是這種反應。
嚴磊之前做出了這麼多的努力隻不過是想要看到如今的這一幕,望著嚴端在自己的麵前露出害怕的表情,不可置信的表情,死到臨頭而絕望的表情,這所有的表情都是現在的他所迫切的想要看見的。
“我親愛的弟弟,你不要永遠都做出一副似乎隻有你才能成功的樣子,雖然在企業管理上,我的確是不如你,可是每天變著心思的和那麼多陌生人打著交道,我想......論讀心術,你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其實這世界之上哪裏有什麼所謂的讀心術,不過就是見仁見智的產物而已。
就比如如今的嚴磊,若不是因為注意到了嚴端那因為震驚而緩慢的張開的瞳孔,他也不會知道嚴端心裏麵的想法。
“......嗯......”
早就已經厭倦於和嚴磊周旋,嚴端直接了當的開口道。
“不是早就恨我入骨嗎?來吧,一刀解決掉我。”
6緩緩的仰起來頭,嚴端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身子微微的向前傾斜著,整個脖子都完全沒有任何阻礙的顯露在嚴磊的麵前,而他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將刀緩緩的舉到自己的麵前並且用力的一劃,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門裏麵的這兩個人之間的戰爭早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而與他們隻有一牆之隔的外麵,一堆人都焦急不安的在那裏等待著,尤其是那一群將嚴端綁架過來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