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嚴端的父母嗎?你的孩子嚴端此時此刻在我們的手上,還希望你們可以準備好五千萬的贖金,三天之後就放在離他公司最近的那個電話亭之中,錢到賬的時候,我們自然就會放人。”
接到了兄弟發出的已經得手的消息,嚴磊情不自禁的利用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變聲器撥通了父母親的電話,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他其實並不想要這樣做的,雖說父母親在嚴端進家門之後就格外的偏袒他,可至少自己曾經感覺到的那些關懷都是真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對這個所謂的父母還是有一絲情分尚存的。
雖然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種情分究竟是來源於親情還是利益。
!!!
是女人接起的電話,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明顯經過處理的聲音,她有些絕望,著急的心情使得她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正確的思考,隻得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開口不停的叫喊著。
“五千萬是嗎?!三天之後我們一定會準時的將贖金交到你指定的地方,但是請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不然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聽到電話那頭女人對自己的威脅,嚴磊心中原本殘存著的最後一絲不忍也徹底被打消。
他在想,若是今天換做是他被別人綁架的話,女人還會不會如此的著急,警告對方不要傷害自己的孩子?
將電話的擴音鍵開啟,將手機隨意的放在一邊,嚴磊檢查著倉庫四周的環境。
這裏雖然已經荒廢了很久,不過周圍的一草一木倒是頑強的生長著些許灌木,因為許久都沒有人打理的緣故,早就已經長得比一個成年男子都還要高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完美的遮擋住了倉庫裏麵有些角落,在那些采光並不好的地方,嚴磊特意的安裝好了極為隱蔽的攝像頭,既然嚴端等會就要迎來生命的最後一刻,那他這個作為哥哥的總應該送弟弟最後一程。
倉庫裏麵沒有窗戶,隻有幾扇天窗,因為沒有人居住,那些天窗早就已經因為惡劣的天氣情況變得破碎不堪,外麵的陽光也星星點點的通過那些裂縫調皮的跳躍了進來,盡數傾灑在嚴磊安裝好的椅子之上,看上去竟有幾分聚光燈下的舞台的意思。
在注意到自己眼前的這一幕之時,嚴磊這才鬆開了一直皺著的眉頭,緩緩的笑著。
“嚴端,舞台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這一次,你的表演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若是可以順利的忽視掉嚴磊眼中那完全冰冷的溫度的話,旁人甚至會認為他和嚴端之間不過就是一對感情很深的兄弟而已。
“人我們已經給你帶來了,千萬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們的承諾。”
剛剛那幾個人在上車之後便給嚴端下了蒙汗藥,昏迷的他隻得任由這些人擺布,雙手被緊緊的捆綁在身後,嚴端被幾個人拖著進入了倉庫。
“嗯,三天後贖金到賬,我一定會給你們分成。”
將那幾個人勸走之後,嚴磊便將嚴端拖到了椅子之上,拿出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冷水重重地潑向了他,嚴端逐漸清醒過來,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男人,視線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嚴端有些不安地搖擺著自己的身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雙腳早就已經被麻繩給深深的禁錮著,他抬頭望著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哥哥。
嚴磊一直都視自己為眼中釘,嚴端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膽大到了這個地步,看樣子今天的自己若是不能夠想出辦法逃脫的話就隻有待在這裏等死。
“事到如今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你可以從這裏逃脫出去吧?不過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竟然也想要自以為是的混進羊群嗎?”
圍繞著嚴端所坐的椅子繞了一圈,嚴磊有些諷刺的開口嘲諷道。
……
嚴端並沒有開口回答,嚴磊既然已經做到了這步,那想必他也已經為自己鋪好了所有的後路,而他的目的大概也隻是為了激怒自己,既然如此,何必要如他的願。
“不過這是一個私生子,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名副其實的嚴家少爺吧?”
伸出腳重重地朝著嚴端踹了過去,他連帶著椅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嚴磊似乎仍是不太滿意,伸出手就是一耳光對著他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