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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注意到了何睿明那略微顯得有些高傲的態度,再加上他異常熟練地抱著楚皎潔就直接上了樓,看這樣子似乎並不像是第一次出入這裏了。
眼中湧動著的情緒實在是有些晦澀不明,她微微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嘴角的笑容看上去著實有幾分滲人,許薈芸在那麼多爾虞我詐的商界都能夠遊刃有餘的活下來,如今竟然是差一點被一個不過爾爾的毛頭小子給幹擾了心中的想法,她有些接受無能。
輕輕地探出手,許薈芸雙手顫抖著接近了那輛車,就在手即將要接觸到那輛車的時候,她這才猛然將自己的手捏緊,攥成一個不大不小的拳頭,帶著剛剛在這輛車的主人那裏所遭受到的怒氣,重重的放了下去,卻在兩者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張薄薄的白紙的時候戛然而止。
如果我現在如此衝動的砸向這輛車,隻怕是會平白無故的惹禍上身。
想到這裏,縱然是許薈芸在自己的心裏麵積壓了再多的怒氣,最終也隻能選擇放棄,如今正是兩家聯姻的關鍵時期,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的紕漏,楚皎潔不可以,她也不可以!
“難道你不覺得你還欠我這個作為母親的人一個解釋嗎?”
許薈芸不得不承認自己害怕了,之前的她動用了許多關係都沒能夠找到楚皎潔的所在位置,她這才清楚地意識到,如果有一天,楚皎潔真的下定決心打算從這個家裏麵徹底離開的話,自己除了信用卡以外似乎也別無他法。
隻是這一切卻都被眼前的這個男子輕而易舉的做到了,他找到了醉酒的楚皎潔並將她帶回了家,他輕車熟路的繞過自己將楚皎潔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全程的動作熟練到連自己都懷疑這裏根本就是他的家,隻是那對自己而言再為熟悉不過的裝潢卻由不得許薈芸自以為是。
若是今天這件事情不能夠完美解決的話,隻怕是會夜長夢多。
“我並不是很懂阿姨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我以為,我所應該要交代的一切都已經跟阿姨交代過了,不知道阿姨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呢。”
潛台詞已經快要浮出水麵,很顯然,何睿明並不想要繼續和麵前的這個女人繼續交談下去,隻要一聯想到今天醉酒之後的楚皎潔都跟自己說了些什麼,何睿明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去麵對自己麵前的這個人,該用什麼樣子的心情呢,他不知道。
“今天的這件事情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清楚自己的身份,雖然你和楚皎潔是青梅竹馬沒有錯,我也並沒有專政到壓迫徹底的斷絕你們兩個之間的所有聯係,隻是作為她青梅竹馬的鄰家大哥哥,我希望你能夠準確的認識到你自己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身份!”
頓了頓,許薈芸顯然並沒有任何要就此打住的意思,隻是微微勾唇一笑,自顧自的繼續開口說道,“現如今,楚皎潔已經是嚴端名義上的未婚妻,雖然還沒有正式公布,不過我們兩家人都已經默契的達成了共識,所以說這件事情一定會是勢在必行的,就算你或者是她心中有再多的不情願,這件事情也不會出現任何的轉機,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脫身吧,不要總是去管別人家的閑事。”
“是嗎。”
並沒有其他什麼特別大的反應,何睿明冷哼出聲道。
原本,他並沒有打算將這一切的事情歸入自己的管轄範疇,眼前的這個女人無論做了多少的壞事也總歸是除膠劑的母親,這一層關係是沒有辦法被抹去的,所以不看僧麵看佛麵,何睿明並不想這麼快撕破臉皮。
可是......女人的種種行徑讓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忍氣吞聲。
“可是阿姨,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在管別人家的閑事,”頓了頓,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何睿明下意識的伸出手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似是而非的開口繼續道,“皎潔是我從小就打算要保護的女孩,怎麼能算得上是外人呢?對於我如此輕車熟路的就能夠找到皎潔的房間的這件事情,阿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雖然這句話該是一個反問句,不過顯然,何睿明說出口的時候卻是硬生生的為其增添上了幾分肯定的意味。
其實從一開始女人將他叫住的時候,何睿明就知道了女人想的是什麼,她並不像是楚皎潔口中所說的那般城府深厚,至少今天晚上的她很容易就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