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也隻不過就是想有我未婚妻的這個頭銜吧。”
這句話本該是一個疑問句,可是經過嚴端的嘴巴裏麵說出來卻是平白無故的讓人聽出了說不出來的肯定意味。
“正如你所說,這段婚姻根本就不是我們兩個人所能夠決定的,所以說,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何必再來我的麵前惺惺作態?!總歸不管我今後到底愛不愛你,我們倆都注定會被這一段婚姻給綁到一起,隻要我的父母一天不改變決定,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未婚妻,那個毫無任何感情基礎的頭銜。”
嚴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那是在他生日的時候,蘇小嬌用自己工作得來的第一筆工資給他買的,雖然其中的某些部分仍然是由蘇小嬌的父親友情讚助的,不過在嚴端的心裏麵,這塊表卻已經代表了一切。
手指小心翼翼的撫上那塊手表的表麵,將它舉到了自己的麵前,借著窗外的陽光仔細的觀察著表麵的每一個地方,生怕有任何一個地方因為磕著碰著而產生不完美的缺陷。
在結束了檢查之後,嚴端這才注意到手表上的時間早就已經指到了下午的5點鍾,直接轉身從自己的沙發靠背之上拿起了西裝的外套,他二話不說的就朝著門外衝了出去,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不帶任何一絲猶豫,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隻是從頭到尾連一個目光都沒有願意施舍給站在一旁的楚皎潔。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因為剛剛那個男人經過的時候所帶來的一陣劇烈的撞擊的疼痛感,楚皎潔這才終於放任自己將那些來不及咽回去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既然她已經沒有辦法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幸福了,那不如就放他一次吧,成全他的幸福。
“再見了,嚴端。”
有些無力的跌坐到了地上,楚皎潔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絲力氣都被抽幹,她都保持著有些別扭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夜幕降臨,月明星稀,所有的燈紅酒綠都開始在城市的每個角落裏麵不停的上演著,隻是……每一個狂歡的人背後想必都暗藏著一個傷心到不能自已的人,正例如如今的蘇小嬌和楚皎潔。
“你說什麼?!”
蘇小嬌不停的在舞池裏麵搖晃著,就在搖晃的正起勁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褲縫裏麵的那個手機有些咄咄逼人的叫囂著,也許是實在不耐煩了,她這才衝著旁邊的人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順著人潮的空處就往外麵鑽了出去。
隨意的找了一個人潮並不是那麼集中的地方,蘇小嬌這才將電話放到自己的耳邊,靜靜地聆聽著電話那頭悠悠傳過來的好聽的聲音。
“嚴端似乎已經有未婚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嚴肅,隻可惜如今的蘇小嬌四周都圍繞著極度吵雜的音樂聲,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聽清楚電話裏麵究竟在說些什麼,最終也隻得對著那頭隨意的敷衍了兩句,便耐煩的拿起了自己隨身的提包走了出去。
“呼,終於安靜了。”
耳邊不停地呼嘯而過的寒風終於是讓得蘇小嬌逐漸的清醒了過來,隨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遺忘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下意識的打開了通訊錄,用纖細的手指按住了最上麵的那個通話記錄就直接撥打了出去,對方似乎也正在等待著她的回撥,沒有一分鍾便將接電話接起。
“喂?”
“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現在這裏又在酒吧裏麵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電話那頭那個聲音的主人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蘇小嬌似乎每次都能夠帶即將爆發的世界大戰麵前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淡定,就像是現在這樣,就在即將失去自己一直苦心經營得來的東西的時候,她仍然是這樣一副狀態。
“今天心情好,所以就出來和朋友多喝了兩杯。”
“是嗎?不過我想你才知道了我即將要告訴你的消息的時候,你恐怕就不會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好了,甚至還會後悔自己這些天來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小嬌為人一向特別勢利,隻要是對她沒有任何用處的,她甚至可以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就直接將你丟棄,也許曾經的你是她花費了大部分的心力才勉強得來的,可是當你一旦失去你應該有的作用的時候,就是你麵臨著被人像垃圾一樣丟掉的時候。
隻是不知道如今的嚴端在蘇小嬌的心裏麵,究竟有沒有達到垃圾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