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閨蜜一直信奉女人如花,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天生該享受,要住最豪的房,開最野的車。
但她沒錢,在幹了兩年銷售之後受不了清貧的日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給有錢人做了小三。
從此她便走上人生巔峰,不用再到處拉人磨幹嘴皮子介紹產品,也不用在商場為挑選白裙子或者黑裙子而發愁,成天不是買買買就是到處旅遊。
每天見她在朋友圈裏炫富,久而久之,說不羨慕是假的,但我有底線,絕不破壞別人家庭。
我耐得住清貧,但我閨蜜總想著要拉我一把,她一直勸我跟她一樣,找個有錢人就把工作辭了。
我是一名外科醫生,最初剛入行的時候對醫生這個職業充滿著使命感,但經過幾年時間的消磨,我看到我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晉升,甚至比我後來的那個女醫生現在都成了我領導。
我清楚內幕,那個女醫生被科室主任睡過,至今他們都保持著情人關係,而我一直都是一名普通醫生,每個月都是月光族,有時連房租都交不起。
這不,今天又有九千塊要交給房東。
看著兜裏空空如也,我沒忍住給我閨蜜抱怨了一下,而她給我介紹了一門賺錢快的法子。
什麼賺錢快?
賭博。
而且她還說她有門路保證我賺錢。
我說我沒錢,閨蜜說借我。
我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就是信了我閨蜜。
當我帶著借的二十萬趕到澳門,再一貧如洗甚至還倒欠三十萬從澳門回霧城時,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澳門那邊給我一個月時間還清債務,不然利滾利,而且他們還威脅我,更搬出了我的家人。
我心中充滿了恐懼,打電話給我的閨蜜,她說她那點錢全都借我了,讓我自己想辦法還債。
我一個拿定時工資的醫生能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也跟我閨蜜一樣……
我最開始拒絕,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澳門那邊的人又催的緊,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想到一個人,但讓我去找他比讓自己做小三更丟臉。
熬到最後一天我沒忍住,我把自己僅剩的那點尊嚴給藏起來,然後裹上衣櫃裏最值錢的裙子回了夜家。
夜家赫赫有名,是霧城的權勢之家,而夜家的掌權人夜湛年輕有為,更是霧城所有女人心中的鑽石王老五,就連我閨蜜的終極夢想就是做他情人。
但偏偏那個男人天生無情,至今都沒聽過他跟誰傳過緋聞,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沒啥好下場。
我說回夜家,用了一個回字,算起來我和夜家還有那麼一點破關係。
我爸是夜家的司機,這輩子沒啥抱負隻想混吃等死,但在七八年前夜湛他爸遇到仇人追殺時,一向貪生怕死的他腦子一熱替夜湛他爸擋了一顆致命的子彈,而我和夜湛的關係就此建立起來。
老爺子在世時,為了報答我爸的救命之恩就擅自給我和夜湛定下婚約,那時我不過十八歲,而夜湛已然是成熟穩重的男人,況且性格冷,一看就是禁欲型的,這種男人對那時身為小女生的我來說簡直是致命一擊。
曾經的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這一輩子也不會瞧見我的存在,所以我心裏從來沒敢妄想過他。
可當有了婚約之後我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以為自己能成為他的妻子,但自從三年前他爸去世,他在葬禮上擅自宣布解除婚約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雖說從前他也沒把我放在眼裏,但起碼沒有羞辱過我,我至少還能自欺欺人,而那天隔著吊唁的賓客,他冷清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不輕不重的,像是諷刺我的自不量力,那般刺痛我的心。
那天,他讓我徹底的看清了自己。
我就是一個司機的女兒,又窮又不討喜,憑什麼去奢望那個站在人上人上猶如神邸的男人?
可即便我是司機的女兒,我也渴望愛情。
想到這,我心裏開始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既然做不了他的妻子,便做他的一夜情。
我回到夜家在後花園裏找到我爸,他正在給那些花花草草修剪枝丫,見到我他很錯愕,忙放下手裏的剪刀,笑著問我道:“阿瓷,你三年沒回夜家骨頭不是很硬嗎?怎麼?是不是缺錢用了?”
我爸好賭,每月的薪水都拿去打牌了,所以我從不指望他,而是讓他告訴我夜湛的下落。
聞言,他歎口氣問:“你打聽人家的下落做什麼?其實我七八年前就猜到他會毀婚的。”
頓了頓,我爸看向我說:“我們配不上。”
我知道我不配,他沒必要這樣提醒我,我蹙眉說:“他在沒在家?不在家的話把他下落給我。”
夜湛沒在霧城,我爸給我了一個地址。
D市,錦州酒店。
我打電話給我的閨蜜,讓她給我弄一包催情藥,然後我立即在網上訂了機票前往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