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蔓反倒是有幾分不耐煩地樣子,輕輕一擺手,“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說我們都是謹言慎行,不能夠丟國家的臉嘛!我都知道,都知道,這都說過多少次了,聽到耳朵都起繭了!”容蔓倒是沒有說大話,從容國那邊過來開始,容子項就開始跟她重複這一件事情,她都幾乎要將他的話語背下來了。
容子項見她這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感覺自己有幾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深吸一口氣一敲容蔓的額頭,“別當做耳旁風!我都是為了你好!”
容蔓吃疼地驚呼一聲,揉了揉額頭,皇兄比自己大個幾歲,從小就對她有著各種的特權,反正要聽皇兄的,皇兄還能夠肆意地打自己,最後還能以教訓為名。雖然容子項算是疼她的,從小的教訓都不過是隨便來兩下子,根本傷不到她。
“皇兄,你別敲我了!我長大了,你這樣子強權霸道是不對的!以後會娶不到皇嫂的!”容蔓一時間就嚷嚷著,其實都是他無心說的,根本就沒思考過自己在說什麼。
容子項聽著容蔓的話語,微眯著眼眸,審視般地看著容蔓。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操心了那麼久的妹妹竟然說自己是強權霸道?還要詛咒自己娶不到皇嫂?這還有天理嗎?
容子項抿了抿唇,沒有再言語,站起身來。容蔓看著容子項的動作,一下子就慫了,整個人都往後縮了縮,在容子項伸了伸手的時候,她都以為容子項是要打她,連忙縮起脖子,將自己的頭抱住,像是求饒似的,連忙嚷嚷著。
“皇兄啊啊!別打我別打我,我知道錯了!”
預料之中的敲腦袋沒有落下來,容蔓這才慢慢將腦袋抬起來,卻是被容子項近在咫尺的眼眸嚇了一跳,正想言語間,她臉上兩邊的肉就被容子項的兩隻手捏住,還輕輕揉動著。
“啊房鬆…表涅喔……”容蔓手舞足蹈著,卻還是逃離不開容子項的魔抓,嘴上求饒著,因為被容子項捏住雙頰,說話也變得模糊不清。
容子項捏著容蔓的雙頰,好像捏上癮了一樣,他從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過了幾息,見她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他才放開了她的雙頰,佯裝有些嚴厲地說道:“下次再亂說話,就別怪我把你臉上的肉捏下來!”
容子項一放開了容蔓臉上的肉,容蔓就變得生龍活虎的,立刻站起身往後跳了一步,聽見容子項威脅的話語,似乎也沒有半分害怕,還吐著舌頭,調皮地說著:“哼!怕你啊!我再不會給你捏我臉的機會!誰知道竟然蹲在人家麵前等著捏人家臉的!卑鄙小人!”
“誒誒……你個死丫頭……”
屋內,兩人用著容國的語言在那裏對頂著,那可謂是一點避忌也沒有,說話聲音連站在門外的曲沉香和使臣兩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兩人都是聽得懂的,也都比太子公主年長,聽到兩人玩笑的話語,也是微微露出笑意。
盡管容蔓公主的行為的確是在鳳邯國中有失大家閨秀的模樣,不過曲沉香卻是知道容國處於北方,他們的先祖也是牧民,所以容國的男子和女子都很是豪放,沒有鳳邯那麼多規矩。雖然接受文明之後,也有了應有的禮數,可是骨子裏依舊是那般不羈的性格。
那使臣更是見慣不怪了,見曲沉香也沒有露出驚異的神情,也是對著曲沉香微微一笑,又點點頭示意。
曲沉香對著使臣也笑了笑,這使臣是個四十左右年歲的男子,看起來穩重刻板,倒是個老實人。
曲沉香頓了頓,問道:“敢問大人,太子和公主在容國時也是如此要好的嗎?”
使臣見曲沉香突然這樣子問道,也是有些疑惑,沉吟了一下,還是笑著答道:“是,雖然太子從前經常在外,不在都城不在宮裏,不過每次回來都會專門給公主殿下帶上一兩份禮物,或是專門到公主那兒去探望她。公主早前不在宮裏住,所以訪客也少,太子算是那其中屈指可數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