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讓宣蔚兒覺得最驚奇的一點是,為什麼在太子的馬車上如此多暗器,可那公主的轎攆上卻是薄薄的紗簾,難道那轎攆也是有著無數暗器的嗎?可是帶來的士兵也就那麼多,明顯就隻是拿來擺設不用做實際作用的。那麼那公主若是遇到險情該如何是好?
“那公主的轎攆可有暗器保護嗎?”宣蔚兒徑直問道,沒有再多加修飾。
鳳天宸麵上的神情似乎是思緒了一陣子,過了片刻,才緩緩的搖搖頭,回答道:“似乎沒有。我沒有仔細看過那公主的轎攆,但是從結構上來說似乎不存在暗器之類的東西,除非就是在公主自己手中或身上,並不在轎攆外方。”鳳天宸方才在外麵的時候,看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太子的馬車有蹊蹺,然後就仔細觀察起來,根本就沒有再去看前麵使團和公主的轎攆。
“其實我覺得那公主似乎隻是坐在一車子上麵,上麵墊高了有一個坐台,坐台上麵其實也就是個人坐的地方,上麵再加裝了一把傘之類的頂棚,縫上紗簾,便是那樣子的模樣吧!”宣蔚兒輕聲說著自己心中所想,卻見鳳天宸又想了想,才微微額首,算是認同她的看法。
“按道理來說,的確就是如此的,不過看來那公主坐的轎攆應該也隻有外觀上的突出和華麗,在實用性上說,大抵是沒什麼用的。”鳳天宸沉聲總結著。
宣蔚兒想了想,如此說來,那公主應該算是容國的最高形象代言人吧!隻是讓外人看到容國那美好的一切,但其實卻並不是真正受到重視的人,她沒有保護她的一切,或許是聽天由命。
“你是在想一國公主為何也會如此待遇吧?為何會不被人保護,沒有任何手段保護自己吧?”鳳天宸似乎看透了宣蔚兒的心思,就直接說了出來。
宣蔚兒見鳳天宸又看透了自己在想什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我……的確是這樣的,那公主看起來是榮華富貴,尊寵非凡。但其實卻是個可憐人。命不由己,身不由己,連找個如意郎君的選擇權力,也都不由己。難道這就是那所謂的身份越高責任越大,或者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可不相信這些鬼東西?”
“你在說什麼?”鳳天宸蹙起了眉頭,宣蔚兒突然說起了從前背過的古文,在鳳邯這裏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對於宣蔚兒這話語,也是沒有明白。
宣蔚兒猛的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你什麼都沒聽見,你繼續說吧……”她不可不想把人家孟子的名句搬到這裏變成了什麼宣蔚兒的名句了……她可是會心虛的……
“好吧……的確是如此的,她雖然貴為一國公主,在民眾看來,尊榮無比,其實卻是什麼也得不到,沒有權力,沒有選擇,身在皇室,就注定是君王的一顆棋子,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了,這就是殘酷的皇室。或許不一定是公主,連其餘的皇子,郡主,後妃,都或許是一顆棋子,這就是看你被人擺布還是反擺布別人的不同結局了……”鳳天宸說得很堅毅,雖然說到皇室,卻莫名有著局外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