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先生的去世,他似乎很悲痛,但也很堅強,他努力去救治每一個人,就想報答老先生,也讓他的名氣蓋過了那些流言。現在,也沒人能想起起初這些事情了。”鳳天宸答道。
“那蕭祁也是挺不容易噢,我看他平日裏嘻嘻哈哈的,一點都不像是經曆過挫折的人!”宣蔚兒頭頭是道地說著,似乎很懂蕭祁似的。
鳳天宸好笑地一敲宣蔚兒的腦門,道:“你知道什麼是經曆挫折的人嗎?說得那麼輕鬆!”
宣蔚兒想都沒想,就立刻反駁道:“我當然知道啊!就是像破繭重生的,像涅槃而來的,隻有挺過去了,才能夠更加堅強!”
宣蔚兒自然是經曆過那些打擊的。從前她父母都在考古的時候,照顧她的外婆突然去世,她滿心悲傷,措不及防。而母親趕回來的時候,卻隻是摸了摸她的頭,告訴她,她身邊沒有誰了,從今以後要自立了。
她知道不是媽媽不喜歡她,而是父母希望自己能夠變強,不脆弱,而她如今確實是不容易脆弱,可是……有時候卻總是想法簡單,在紛擾黑暗的社會裏被影響著。
鳳天宸看著她眸中閃著光,周身也似乎散發著無限的魅力,他寵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也沒有在說什麼。
有這麼一個機靈古怪時而嚴肅時而可愛的王妃,他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宣蔚兒嘟了嘟嘴,似乎有點不滿鳳天宸揉她頭發,導致她的頭發變亂。俗話說得好,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宣蔚兒縮了縮脖子,妖孽冰山王爺突然走柔情寵溺路線,她直呼受不了了!
又想到蕭祁拿走的那個叫極魂草的珍貴草藥,聽說是要走什麼假死藥,也不知道做是幹什麼的,忍不住問鳳天宸:“蕭祁做那什麼假死藥是幹嘛的?”
“他從前就喜歡研製各種奇奇怪怪的藥,這也不足為奇。”鳳天宸不以為然地答道。
“既然隻是研究,為何非要拿那個聽起來特別特別珍貴的草藥來做啊!為什麼不找找有什麼別的能夠做呢?難道他很急嗎?”宣蔚兒道。蕭祁平日隻是偶爾開診,假死藥通常都是要掩人耳目的,他弄那種假死藥是為了掩誰的耳,誰的目?
鳳天宸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於蕭祁從前研究致盲藥,發狂藥等等奇奇怪怪的藥都是不予管睬的,有不少還給予了支持。他一直覺著這隻是他的興趣愛好,可是聽著宣蔚兒的話,他也不禁微做深思。
按照這麼一想,蕭祁也確實有些奇怪,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卻沒有避過,也沒有懼過,似乎這些都不是能影響他的。而他作為第一神醫,通常都是要招入宮的,也不知道蕭祁有沒有,反正他沒有進宮,也沒有同鳳天宸說過有。
鳳天宸垂著眸子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還是相信蕭祁的,這些莫須有的猜測或許都是大膽的猜想罷了。或許那隻是蕭祁太過急於弄出結果吧……
鳳天宸的手指卻是輕輕敲著桌麵,宣蔚兒見此,自然美明白他在想什麼,小手伸上來,覆上他的大手。鳳天宸抬眸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卻見她臉上溫暖的笑容。鳳天宸亦是微微一笑,反手握回宣蔚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