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再值得留戀的……
最後,烏黑的發絲落了一地,就像她這顆無堅不摧的心一樣,碎成了一片一片,沒什麼大不了,忍忍就過去了,疼著疼著就不疼了……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她也有不舍。
她不會讓人知道這一頭長發蓄了十幾年。
她更加不會再讓陸逸之知道,十五年前的那個約定。
她一直記了許多年許多年……
可是,那些曾經的美好的詩句,到了現在全都成了心酸的疼痛。
當初我們年紀小,是誰對誰曾說過……
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絲綰正,鋪十裏紅妝可願?
可是,後來的後來……
歲月終會驗證,其實這詩還有殘忍的後續……
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
可是,她明明已是他的妻……
可是,有些故事,她原以為他娶她的時候已是結局,卻沒想到還隻是個開頭……
看到青絲落了一地,就連盛夏也不由得惋惜。
從美發中心出來,唐暖心已經以短發示人。
從前麵看去,兩側的發較長,一直垂到下頜的位置,露出了她優美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雖然沒有了以前的飄逸嫵媚,卻多了幾分清爽幹練。
盛夏看到她剪了發之後,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臨分別前,唐暖心說她得先找個地方住下。
盛夏聽得出來,她不想回家。
於是,幹脆提議讓唐暖心去她那裏住。
她租的房子,本來是三室一廳,可最近另外一個合租的人搬走了,目前隻有她一個人在住,笑言唐暖心搬進去的話,正好跟她分攤房租。
何樂而不為呢?
唐暖心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並且當天晚上就搬了進去。
緣,有時候,如此妙不可言。
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句詩在生活中也有了真實的寫照。
就在唐暖心住進來的第二天夜晚,她和盛夏都已經睡下了,卻忽然聽見手機響起,還是一個讓她們都感到很意外的號碼。
許唯依!
那天,她們一起去霍霆的別墅看小家夥的時候,也不過隻有一麵之緣而已,在離開的時候互留了電話號碼。
這麼長時間都沒聯係過,沒想到卻是在深夜打過來了。
唐暖心接了電話,一邊安慰電話裏的人兒,一邊開車和盛夏一起去往霍霆的別墅,還在山腳下就看到許唯依穿著一襲白裙,蹲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
她們連忙問她怎麼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斷斷續續地哽咽著:“他……他帶別的女人回來,他還和那個女人,和她……嗚嗚……”
唐暖心和盛夏默契地相視一眼,瞬間明白。
哎!!!
霍霆和許唯依,到底是誰愛上誰?誰不愛誰?誰要丟下誰?誰離不開誰?誰比誰更狠心更絕情?
這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
罷了!
三個女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安慰,我們不哭!沒有臭男人,我們也一樣好好活,活得比誰都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