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她在心底為他打了結。
她正思緒萬千,頭頂突然響起他的聲音:“在想什麼?”
本能的不想跟他有任何秘密,她起身爬上沙發,親昵的跨坐在他腿上,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她淺淺一笑,透著道不盡的疼惜:“祁尊,對不起,我感到很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他的眼神深邃的鎖住了她,雙手捧住她纖細的腰肢。
“祁新的事,是我的錯。”她避開了邢心蕾三個字,坦言道:“她利用養的那批鴿子,害爺爺摔成了重傷,我一氣之下,就把她關進了精神病院,導致她死於非命,這是我的錯。”
“所以呢?”
忽然覺得這個話題還是永遠不要說破的好,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接受得了邢心蕾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太笨了,她這不是在安慰他,是在窺探他啊。
“林沫冉。”在她不知道如何說下去的時候,他忽然出聲,語氣裏有了點冰冷之意:“我賣過軍/火、賣過毒/品、賣過女人,做過很多你這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事情,我,從來就不是好人。”
看著她逐漸睜大的雙眼,裏麵有著明顯的驚恐,他唇角勾起一點弧度:“還記得我給你錄的音嗎?”
她點點頭,隻覺得忽然又有些看不懂他了。
“林沫冉,我拚了命的想要配的上你,怎樣都不想辱沒了你,可是,我發現這太難了,比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要難。”他眸光變的溫柔,緩緩的把頭放在了她瘦小的肩頭上,摟著她腰的雙手收緊了力度,他低聲訴說著:“沫冉,謝謝你的不離不棄,謝謝你給了我全新的世界,謝謝,你讓我愛你。”
林沫冉隻感覺眼眶一熱,臉上瞬間濕成一片。
從不說愛的這個男人,冷不防地就說了愛,他把自己否定的那麼死,把她捧得那麼高,隻是想要她不再自責邢心蕾的死嗎?
明明是她在擔心他,卻反過來變成了他的擔憂。
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她感動的無法自拔,隻能哽咽著跟他耍賴:“剛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想聽最後三個字。”
他愣了下,雙手微微用力把她從身上拉開,修長的手指拭去她眼底的淚珠,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貌似不爽的語氣:“林沫冉,我說了這麼多,你就隻聽了最後一句的最後三個字?”
“因為隻有那三個字好聽啊,前麵什麼配不上啊,辱沒啊,謝謝啊,你以後千萬別再說了,都不知道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女人想要動搖我的地位呢,我可不想出門被人噴,也不想跟你手下的那群人拉仇恨,我就隻喜歡聽你說的最後那三個字,你再說一遍,我剛才都沒準備好,你說得太快了。”她喋喋不休的邊說邊抽噎,又忍不住開心的想笑。
她可不敢說‘我剛才沒聽清楚’,能從祁尊嘴裏聽見這樣一句,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她以為這輩子他都隻會用行動呢,有句話叫英雄氣短,估計說得就是祁尊這類人,好不容易他提了口氣,她一定要好好的聽在耳裏,珍藏在心裏。
然而,某少爺慢條斯理一句:“林沫冉,誰都知道,一句話我從來不喜歡說第二遍。”
林沫冉頓時雙眼一暗,無比失望,就聽祁某人來了句:“不過,做給你看我倒是願意反複重複。”
緊接著一陣目眩,被他壓在沙發上,又一次把她剝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