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五分鍾,展躍開車來了,他丟下煙蒂,從昏暗中走出去,迎了上去。
展躍立馬一腳刹車停住,瞪大了眼睛盯著他走出來的方向,窩草!君悅停車場!
拉開車門彎身上車的人,一身冷的掉冰渣子的氣場,展躍立馬老實的什麼調侃嘲笑的想法都不敢有了,小心問道:“爺,我們是回分公司?還是去..找個酒店休息?”
靠!這不就是酒店嗎?
真不知道這位爺怎麼想的,到了自己女人的地盤上,就這麼悶不吭聲的走了!這可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
“展躍..”祁尊不答,暗沉沉的喊他的名。
展躍頓時全身的皮一繃,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語氣不妙啊!他硬著頭皮應道:“怎..怎麼了?”
“說說,你對沫冉什麼看法?”
我滴個娘啊!我能有什麼看法啊!關鍵是我敢有什麼看法嗎?我有資格有什麼看法嗎?
“嗬嗬...爺這話問的小的惶恐了..”他幹笑著打哈哈:“沫冉是你的女人,我能有什麼看法啊..”
“嗯..”祁尊點點頭,右手手指輕輕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他忽然客客氣氣的笑道:“那真是太感謝了,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這語氣配上他這句話,展躍隻感覺從額頭上滑下一顆冷汗來,心尖兒發顫,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往往祁尊這個樣子,簡直比十大酷刑還要可怕!
隻聽他緊接著漫不經心的一句:“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對我的女人看法很大啊,怎麼,在我麵前不敢說?”
展躍倒抽涼氣,立馬左手控製方向盤,伸出右手中間三根手指頭做發誓狀:“沒有!真的沒有!保證沒有!絕對沒有!爺,您有這想法真的太奇怪了。”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祁尊要過海濱市來,他二話不說丟下自己公司的事就跟過來了,幹嘛要跟過來啊!早知道安排其他兄弟就好了。
一看祁尊這架勢,就是起了歹心了,又要收拾他了,那方麵憋久了還真是可怕啊!
窩草!豆芽菜也真是夠了,這簡直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啊!作為祁少奶奶哪有不幫祁尊泄火的道理!
展躍苦悶的腹語著,絲毫沒覺得自己這比喻有什麼不妥,祁尊這人是最不喜歡有人在他麵前撒謊或者耍滑的,想到這兒,他立馬補充一句:“那啥..真要我說點什麼,我就是覺得,她太欠幹了,別的真木有。”
“嗯..”祁尊再次點點頭,表示讚同,忽然話鋒一轉:“那麼,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展少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呢?”
那天在醫院..
完了,這是秋後算賬啊!
展躍後脊背也開始冒冷汗了,這事兒沒有半個人向祁尊彙報,竟然他都知道!
差點忘了,祁尊精通心理學,他對他們每個人都了如指掌!根本就不用彙報,他幾乎把他們會做什麼都算的死死的!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命懸一線,他知道他們肯定會遷怒於豆芽菜,認為她跟楚逸凡是一夥的。
那天是他帶頭把林沫冉趕走的,當時是真特麼氣過頭了。
展躍這才發現,原來祁尊的隱忍和深沉,竟然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步,他能一直忍到現在,跟楚逸凡的事情徹底了結了,讓他們都盼著他能把林沫冉接回家的時候,才來收拾他!
展躍哪還敢有半個字的狡辯?立馬溫溫順順的三個字:“我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不該說話太重了,傷了沫冉的心,這一年半..她在外麵吃了不少苦..”
後座的人沉默了,這種沉默簡直磨人的要命。
要殺要剮,您倒是幹脆點啊。
良久後,他忽然提高音量出聲:“姓展的,以前的事老子現在沒工夫收拾你,我要你三日內,讓她主動找上我,你出麵比我方便。”
“啊...?”展躍腦海裏忽然冒出林沫冉拿電棒電人的畫麵來,心想著,你都能被轟出來,你讓我三天內讓她主動找上你?要不要這麼坑人啊!
“怎麼?做不到?”
“沒..沒有..”展躍苦大仇深的皺緊了眉頭:“我是說,如果方法不限的話..”
“讓她主動找上我,方法不限..”
展躍一聽,那點歪門邪道的心思頓時就活躍了,什麼迷/藥啊、催/情/劑啊、等等..
隻是他剛冒出這種想法就被祁尊給滅了:“不可傷她分毫,也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
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