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尊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寧願祁家斷子絕孫也不找代理孕母。
所以她徹底絕望了,那就一起下地獄吧,誰也別好過...
女人起身,並沒有出醫院,而是去了重症病房,見此時林沫冉一個人目光呆滯的站在玻璃窗邊,她輕輕了走過去:“找個地方坐一下吧,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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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總部。
祁尊此時的神色實在陰狠的嚇人,懶散的靠坐沙發上,修長漂亮的手指十分靈巧的把玩兒著一把銀晃晃的匕首。
兩名手下動作粗魯的把一個女人按壓他的腳邊,女人奮力的掙紮,嘴裏不停的辱罵:“祁尊,你特麼不得好死!再次落在你的手裏,老娘就沒打算活,你以為老娘怕你嗎?你特麼有種就殺了老娘啊!你特麼就是個孬種!”
“臭/婊/子!老子打爛你這張臭嘴!”站在一旁的一個黑衣男,一把扯住女人的頭發,對著她的臉揚手就是狠狠的幾巴掌,打得女人兩個臉頰頓時浮腫起來,掉了一顆牙,滿口都是殷紅的血。
祁尊忽然傾身向前,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唇角勾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清澈的聲音帶著蠱惑的韻味兒:“女人,話我隻問一遍,楚逸凡在哪兒?”
女人惡狠狠的瞪著他漂亮的眸子,準備往他臉上‘呸’一口血,隻是那個‘呸’字還沒出口,祁尊快速的出手,隻見銀光一閃,女人的左半邊臉從嘴角到耳朵處‘刺啦’一下就是一道紅口子,瞬間血水噴湧,皮肉翻開,硬生生的把女人那個呸字變成了一聲無比尖厲的慘叫:“啊——啊——!”
女人的左邊嘴角被拉到了耳朵邊,隨著她這聲響徹雲霄的慘叫皮肉翻的更大了,能從臉側看見裏麵的牙,她的兩隻胳膊被兩名保鏢死死的控製住,不能用手去捂住受傷的臉,隻能不停地搖頭來緩解疼痛:“啊——”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那就等他來救你吧。”祁尊重新懶懶散散的往沙發上一靠,拿起一塊純白絲絹,慢悠悠的擦拭匕首上的血跡,冷然下令:“押下去。”
“是!”
兩名保鏢提著女人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不一會兒展躍敲門進來,手上提了一包東西,往沙發上一丟,挑眉道:“爺神機妙算,果然又拆了六枚。”
“草!這狗雜/碎,還真特麼煞費苦心啊!”保鏢之一破口罵道,他們平時隻檢查尊少的車,卻沒想到楚逸凡竟然在燕安南的車底盤上裝了炸彈,昨晚尊少的車輪胎爆了,就坐了燕安南的車,幸好尊少聽力敏銳,抱著燕安南及時從車上跳了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展躍往祁尊身旁一癱,額頭上還冒著汗珠,繼續彙報道:“我在展淩的車底盤拆了一枚,章信的車底盤也有一枚,其餘四個是跟你平時走的比較近的客戶的車底盤拆下來的,楚逸凡為了暗殺你,也是蠻拚的。”
“這個狗雜/碎!”一旁的幾個保鏢無不氣的咬牙切齒,楚逸凡丟了鐵飯碗入了獄,尊少看在少奶奶的份上把他保釋了出來,還把他和他的母親安置在法國,他母親發生車禍死在了國外,這瘋狗就徹底發瘋了,把所有的仇怨算在了尊少的頭上,尊少這次這仇真特麼結的冤,簡直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一旁的幾個保鏢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媽/的!這雜碎,他不知道尊少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上次是少奶奶,這次是燕少...”
“還好尊少一向敏銳過人,我們平時也隻檢查了尊少的車,這幾個人,尊少隻要坐任何一個人的車,都會發生昨晚那種事。”
“特麼的!這雜碎還真有點本事。”
五個黑衣墨鏡男瞥見祁尊全身冒著滲人的冷氣,頓時閉了嘴。
“尊..”展躍硬著頭皮問道:“如果抓到了他,你打算怎麼辦?沫冉...”
展躍驀然頓住了話,沒敢接著說下去。
他這話問的,祁尊眸光耀起一絲詭異的光芒,陰測測的望著窗外半晌。
長得再好看,但是這脾氣一來還是太恐怖了點,這要是以前,祁尊斷然不會這麼猶豫,他似乎也在掙紮著這個問題,抓到那人了該怎麼辦?
對他來說殺一個人簡單,而且從來沒有這麼猶豫過。
隻因為不想跟沫冉再有絲毫的隔閡。
他想了良久:“既然他不安分,就繼續讓他在監獄裏待著。”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處理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