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差不多五分鍾的廢話,他應該忍到極限了吧,她當時就沉默了,低著頭急忙走了出去,熄了燈,連關門聲都不敢太大,回到臥室再難入眠,心想著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他的拒絕讓她身心都充滿了無力感,難受的無以言語,不過那次他沒有在書房坐一夜,她回臥室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從身後摟著她,隻聽他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抱著她做///愛,整個人沉默無比。
之後她從展躍那裏套話,展躍告訴她:‘沫冉,以後他把自己關在黑暗裏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打擾他。’
她十分不解的問:‘為什麼?’
展躍的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很危險,就是我都不敢去打擾他。’
她還是不解:“到底為什麼呢?”
展躍歎了口氣:“每一次道上遇到些事兒,不得不大開殺戒才能解決的時候,他就會把自己關在黑暗中。”
她一聽頓時嚇出身冷汗來。
有了那一次的經驗,她隻是僵著身子安靜的站在他的身旁,摸索著找到了他的手,然後輕輕握住。
看她這樣子就打算這樣傻傻的陪著他了,無聲的表達著她的擔憂和無助。
她的這個小舉動,祁尊隻覺得呼吸一頓,順手就攔住她的腰,把她抱在了腿上,吻上了她的耳垂,低聲吹著氣:“小東西,怎麼這麼傻?”
她心底著實鬆了口氣,還好沒拒絕她的靠近,她淺淺一笑,盡量保持沉默。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問:“一個人睡不著?”
她本來是點頭承認的,腦袋裏急忙轉了個彎:“睡醒了。”
“是不是一個人不好玩?”他笑著繼續吻著她的耳垂。
“沒有!不是!一個人更好玩!”
呃!她的反應好像有點過敏了。
他的吻順勢滑到了她的脖子上:“一個人怎麼玩?”
“練字啊,看書啊。”林沫冉有些不好意思的躲著他,故意說些高雅的東西來堵他,調侃道:“我的印象中,你好像隻會寫,同意,祁尊,每天那麼大一堆文件,每一份都這麼寫,長期下來你是不是隻會寫這四個字啦?”
“嗬!膽子肥啊,敢嘲笑我沒文化。”他抹黑從筆筒裏拿過一支筆,拾起她的手,力度不輕不重的刷刷寫了起來。
“啊!好癢!”
“忍著。”他懲罰性的寫下幾字。
林沫冉咬牙忍著,黑暗中瞪大眼睛很想看他寫的什麼,心口就像揣著隻小兔子,砰砰跳個不停。
耳邊聽見他哼了聲:“手這麼小,寫完簽個名都沒地方。”
翻過她的手背,刷刷簽了祁尊兩個字,這兩個字她感覺到了,隻是手心那兩行字她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這隻也要。”她把另一隻手塞到他掌中。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手心:“想讓我寫什麼?”
她使勁兒憋著笑,說道:“嗯,就寫,林沫冉最可愛。”
“呦嗬!”他胸腔悶悶的震動,也憋著笑,抬手揪了揪她的臉:“這厚度,可以做防彈衣了。”
拾起她的手,摸著黑一筆一劃的寫‘林沫冉最可愛’最後還不忘習慣性的簽上‘同意,祁尊’。
寫完同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朗聲笑著,很少聽他的笑聲能這麼清悅。
忽然一晃,他抱著她起身,把她放在了書桌上,動情的吻著她,脫了她的衣服,書桌的高度正好,他不費力氣的就進入了她的體內,性感的悶哼一聲,他咬著她的耳垂輕喚一聲:“沫冉。”
“嗯——”她喘息著應。
“如果有人用槍指著我,你幫我還是幫他?”
“誰?”她無意識的反問著,身體承受著他無比溫柔的進攻,每一次都頂到了她的極限,然後緩緩的退出,隻感覺酸脹難耐。
“不管是誰。”
她隻是覺得好笑,你不用槍指著別人就好了,誰敢指著你啊,難受的抱緊了他的脖子,喘息著回了句:“不.會的。”
“幫誰?”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你。”
這個回答迎來了他異常熱烈的進攻。
第二天醒來,伸手一摸,身旁的位置早已冰涼,他起床很久了。
心底壓製不住有些失落,突然想起昨晚他寫的字,急忙抬起手來看,差點淚奔,兩隻手心上的字跡都模糊了,隻有右手背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字還在‘祁尊’,昨晚做那事了,一流汗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