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直起身,淺淡的笑了下,繼續說道:“雖然我跟她同母異父,但從小並沒有在一起生活過,我能幫她的,也就這麼多了,我沒有那個能力管她今後的生活....所以,人我隻能給您留下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老頭並沒有叫住他,而是把管家叫到了臥室。
老管家一進去,老頭正站在床尾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尾凳上一臉死白的女人,急聲命令:“馬上送醫院。”
“是。”
老頭滿目蒼夷,彎腰拉過床上的被子往女人的身上蓋了下,歎了口氣補充道:“送到人民醫院去吧,安排車,我一起去。”
老管家的神色更錯愕了,雖然滿心的疑惑,不過在祁家做事四十幾年,該問的問,不該琢磨的別瞎琢磨,這是他時常訓導每一個在祁家做事的晚輩們的口頭禪,他當然最是懂得分寸了,急忙利落的辦理了老爺子吩咐下來的事。
不到三分鍾,一輛車從祁家老宅快速的駛出了院門,開往了相反方向的人民醫院,而不是祁家私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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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景色令人陶醉,露水滋潤著萎靡的花草,沒有風,四周異常寧靜,空氣涼爽宜人。
林沫冉神色有點呆呆的盤腿坐在潔白的羊毛地毯上,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沙沙水聲,隻是隔著磨砂玻璃看了一眼裏麵橘黃色的光線,她就不由得臉紅心跳了。
裏麵在洗澡的人,從海邊回來後,今天一天他都沒去過公司,在家睡了一上午,一點多起來摟著她在書房看了一下午的書,除了跟她做一些親密的舉動,他也不說話,這個樣子實在詫異的要命。
他一向是個工作狂,就在前天晚上還在書房裏工作了大半夜,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就去了公司,記得展淩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上有一種人,以燃燒殆盡的方式珍惜著生命。’
在祁家的事物上,祁尊確實是展淩形容的這樣,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替代他,他幾乎繞燒了自己所有的激情,她從來沒見過比他更懂得珍惜時間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如此珍惜時間和生命的男人,會為了她不要命的打轉方向盤,昨天在海邊竟然會做出那樣的讓步舉動,這實在太讓她震驚不已了。
隻要一想起這些事兒,她就心慌意亂的一塌糊塗。
今天祁尊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把來彙報工作的展躍都關在了門外。
哢噠一聲浴室門拉開,橘色的光線從洗漱間裏灑了出來,他的腰上隻圍著一條潔白的浴巾走出來,修長的身型顯得腰線也格外長,一顆顆水珠順著腰線和腹肌往下滑落,性感的簡直無法言喻。
上帝真的是太眷顧這個男人了,林沫冉仰頭看著他,不由得就走了神,直到他那張俊臉忽然放大在眼前,勾著她的下巴就是一番深吻,她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頓時臉紅耳赤,結結巴巴:“今天,公司,這麼閑嗎?你,你真的不用去看一眼嗎?”
“忙啊....”他半躺在她的身側,兩個字尾音拉的很長,接著就是一句:“也不知道是誰導致的。”
“對不起。”她臉皮實在太薄了,臉更紅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眸子,老老實實的作了一番檢討:“昨晚我不該又喝酒,明明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