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這輩子讓我如何才能忘了你呢?這輩子就算是挫骨揚灰,下輩子幾世輪回,恐怕我都不會舍得忘了你啊,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雖然一夜無眠,她卻感覺夜晚原來並不漫長,他的懷抱很暖,暖著她的身,也慰著她的心。
第二天一早,精神很好,臉紅耳赤的同他一起晨浴,一起下樓吃早餐。
隻是剛在餐廳坐下,有保鏢進來了,把餐桌對麵的她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準的沒話說,林沫冉看保鏢這幅神色,幾乎立馬聯想到了,他要說的事情應該跟邢心蕾有關,她正準備懂事的起身離開,卻聽見祁尊開了口。
祁尊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看著手中的晨報,冷聲一個字:“說。”
保鏢再次把林沫冉瞥了一眼,猶豫了一秒,彙報道:“吳昊過來了,說要見一下你。”
聞言,祁尊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端起了麵前的一杯純淨水,他慢悠悠的喝了口才出聲:“讓他進來。”
吳昊是邢心蕾的弟弟,他過來找祁尊百分百跟邢心蕾有關,隻怕是她在場,這個男人也不太好意思開口。
林沫冉何等的聰慧?幾乎立馬就找到了讓自己退場的台階:“我去幫馮姨端早餐。”
“嗯。”祁尊輕輕點了下頭,神色淡然的準許了。
雖然是她自己懂事的選擇回避的,他的準許還是讓她的心揪了起來,關於邢心蕾,有段時間沒有提過了,銀屏上也消失了蹤跡,不過還是會像一根刺一樣,時不時的冒出來,就錐心的刺痛一次。
如果剛才她不急忙給自己找個借口退場,而是被祁尊開口趕走的話,那會讓她更難過,她一向知道,在對待祁尊和邢心蕾的這個問題上,如何才能把難過調試到最小。
她默不作聲的去了廚房,馮姨正端著熬的粥準備出去,被她製止了:“馮姨,這會兒祁尊正在餐廳會見客人,等一下再端早餐出去吧。”
“客人?這一大早上的,會見什麼客人?”馮姨疑惑著轉身,把手裏的粥放回了爐上:“客人都招待到餐廳裏來了,不用請客人順便吃個早餐的嗎?”
“不用。”林沫冉冷淡的回了馮姨一句。
內心氣呼呼的想著:竟然直接就找家裏來了,還真是不把我這個祁太太當回事兒啊,還請吃早餐?不請你吃掃把已經算我大度了!
餐廳。
吳昊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神色很疲倦,他進來就從兜裏掏出那張祁尊的卡,放在了餐桌上。
他沒有坐,站在祁尊的對麵,最先開了口:“尊少,這錢,我姐說不能要,本來那晚就該還給你的,我姐...發生了點狀況,一直住院住到現在,我今早是抽著時間給尊少送過來的。”
祁尊盯著那張卡,眉頭蹙起,眼底有了不耐煩的神色:“為什麼不要?”
他隻問了這錢的問題,卻沒有問心蕾發生了什麼事住院了。
作為男人,吳昊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個男人是真的對邢心蕾不再感半點興趣了,真不知道他這個姐到底還要犯渾到什麼時候去?南牆撞了一次又一次,弄得遍體鱗傷了還是不死心。
吳昊淺淡的笑了下,回道:“她說,既然尊少說了,以後不會再有瓜葛,她又有什麼理由還拿你的錢?你不想欠她的,她同樣也不想欠你的,既然那段感情給彼此都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她拿你的錢,豈不是欠了你?”
祁尊雙眼一冷,眸底閃過狡黠的光芒,隻字片語他便聽懂了吳昊表達的意思:“為什麼不想離開A市?是我的話還不夠明了?”
“不!尊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也聽懂了。”吳昊笑著,轉而道:“既然以後不會再有瓜葛了,這錢也還給尊少了,我倆姐弟就沒必要再離開了吧?這A市也是生養我們的地方,這邊我也有工作,我姐第一次被驅逐到美國,吃了不少的苦,還鬧下個心理疾病,尊少應該知道這對她的傷害會有多大,又何必絕情至此呢?那晚尊少丟下這張卡打發了她,麵對尊少的再次驅逐,她...自殺了,幸好我發現的及時,不然....”
聽到這兒,祁尊的眼神閃了下,他看著吳昊,聲音泛沉:“如果,她覺得留下來還有必要,且不會擾亂我太太的生活,我當然沒資格再插手。”
祁尊的話一向簡短明了,很直白的表明了他的立場,邢心蕾想要留在這個A市也可以,如果擾亂了他太太的生活,就別怪他不留情麵了。
這個男人的絕情,吳昊算是再一次體會了。
“尊少的話,我會帶給她,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