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法方式俗氣了點兒,但對待這種俗氣之人,也隻能用這種俗氣的方式了。
老爺子接著直言道:“邢小姐,拿著這筆錢離開A市,以後不要再回來了,至於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老頭子我也就不廢話了。”
吳昊把這一長串數字數了數,眼裏頓時閃過光芒,捏著支票的手都發起抖來。
天啊!祁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厚實?隨便出手就是一個億!
就聽老頭繼續開口道:“這筆錢純屬老頭子我這輩子的全部積蓄,我這麼做的用意,邢小姐應該明白,拿著這筆錢,現在就收拾一下,馬上離開醫院。”
馮紹峰隔著邢心蕾伸過手去,準備在吳昊手中拿過支票看一下。
結果,邢心蕾一把拿了支票,看都沒看上麵的數字,刺啦一聲就撕了,幾把撕的粉碎,動作太快了,吳昊沒來得及製止:“哎!你——”
錢!
對她來說錢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她一個不能孕育下一代的人,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她的個人欲望,隻有祁尊!再說,她不缺錢用。
撕完支票後,她優雅的鬆開手掌,碎紙片像雪花般往地上飄落,她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聲音溫柔入骨的響起:“真的很抱歉呢,我自己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哪還有時間花祁老爺子的錢啊,您還是自己帶進棺材裏去慢慢花吧。”
“你——”老頭氣的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頓時臉色青紅交加,一口氣緩不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邢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給你三分顏麵你不要,硬要撕破臉嗎?”張伯也來氣了,急忙幫老爺子拍背順氣。
展淩也急忙過去扶老爺子坐下:“祁爺,您別激動,咱有話心平氣和的好好說。”
“心蕾,你怎麼跟祁老太爺說話呢?太不禮貌了,太不懂事兒了!”馮紹峰一小子就被這氣氛弄得緊張的要命,對他來說他是絕對不想得罪祁家的,不管邢心蕾多紅,他也犯不著為了個藝人得罪祁家啊,這會兒真後悔跟上來了,這跟他有毛線關係啊。
他立馬坐不住了,起身點頭哈腰的緩和氣氛:“祁老爺子,您消消氣兒,邢小姐年輕不懂事兒,她,精神狀況也不太好,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
馮紹峰瞬間就忽略掉了拿祁尊來炒紅邢心蕾是他這個經紀人策劃的,他當時這麼策劃,隻是覺得豪門裏像祁尊這種富貴公子哥兒,有段緋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卻沒想到會弄得這麼麻煩,邢心蕾也真是夠愚蠢的,完全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硬要跟人家撕破臉皮,撕破臉了你一個小三兒還能討到什麼好處?
“展淩,這個女人真的有抑鬱症嗎?這像是個有抑鬱症的人嗎?”老爺子直接不搭理馮紹峰,眼神鋒利的掃著女人,一聲令下:“好,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一個年長之人欺負了晚輩。”
老頭說完,直接拿了展淩辦公桌上的對講機下了命令:“叫幾個保安上來,把烏七八糟的東西馬上給老子清理出去!”
對講機那頭的保安沒明白什麼意思,但聽出了老頭的聲音:“祁爺,請問,烏...烏七八糟的東西在哪裏?我這就安排人上來。”
老頭一聽頓時又火冒三丈了:“你不知道你家女主人也在自家醫院裏住院嗎?該清理出去的東西難道你們不知道?都瞎了嗎?還要讓老子來發號施令?”
對方也算是個機靈人,中午的時候被自家老板娘使喚過一次,立馬就懂了要清理的東西為何物了:“是,我馬上帶人上來。”
“走吧姐,保安馬上就上來轟人了,呆在這裏不好看啊。”吳昊有些肉疼的掃了眼地上的碎紙削,起身去扶邢心蕾,他的臉色是既尷尬又有氣,氣的是幹嘛要撕了支票啊,反正祁尊不在,拿了支票和不拿支票都是要被轟出去的下場,隻不過拿了支票是自己走出去,何必要撕破了臉?這下好了一點好處都沒討到,還弄得更丟麵子。
一激動連電梯都忘了坐,邢心蕾被吳昊和馮紹峰一左一右的扶下了樓,經過五樓住院部時,邢心蕾眼神陰冷的瞪向了508房,林沫冉剛好倚在門口的欄杆旁,準確的捕捉到了女人的眼神,那裏麵陰狠毒辣交織,隻短暫的一眼對視,林沫冉就像被凍住了打了個哆嗦。
這真的是那個銀屏上光鮮耀眼的宅男女神邢心蕾嗎?這簡直就像是被厲鬼纏身的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