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驚的發不出聲音來。
是很特別,特別怕,特別排斥,但又特別想要靠近。
對祁尊,她好奇的要死。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做了個很傻的舉動,掏出手機,就準備存他的號碼。
卻被他一把包裹住了拿手機的手,他微微笑了下,溫柔的告訴她:“我號碼換了。”
不知為何,簡單的幾個字,竟讓她品出了傷感的味道。
林沫冉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忽然覺得祁尊說的話裏,每一句不是無窮的智慧,就是無窮的心機。
於是,她用另一隻手掏了他口袋裏的手機,劃開屏幕撥了自己的號碼,撥完數字後,一個備注名豁然躍入眼簾——‘小東西’
她的號碼過石靈鎮第二天就換了,因為不放心祁爺爺,隻有老管家知道她的新號碼,展淩的號碼也才存幾天。
不知道他這樣存著她的號碼,又沒通過一次電話,也沒發一次短信,有什麼用途?
她撥完號碼,意識到注視在臉上的視線淩厲了幾分,讓她忽然想起打印了他手機上短信內容的事情!
她微微抬頭去看他,撞進了他異常深邃的眼眸裏。
“祁尊.....”她的聲音裏有絲顫音,是驚懼,有點像是撒嬌。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隻是不動聲色的在等她俯首認罪!
他忽然笑了,笑容邪魅,挑高她的下顎,他傾身吻了上去。
“以後,記得不要以離婚為目的在我麵前耍手段,除此之外,其他任何目的都可以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證再控製得了自己......”
一句話讓她無處遁形,也將他的底線清楚的攤在了她的麵前。
林沫冉一下子無措了,沒想到,懲罰隻是一番深吻。
他從窗台下來,拉著她出書房,隻聽他淡淡的說:“吃早餐。”
“祁尊....”下樓梯的時候忍不住叫住他,她喜歡有問題立馬解決,否則壓在心裏很磨人:“大家都知道你很討厭有人跟你耍手段,這次.....你想怎樣對我都可以,是我行事不夠光明磊落。”
他回身看著她,隻是淡淡的笑了下,華麗的水晶吊燈下,他俊美的臉讓人感到眩惑,他平淡的反問一句:“我們是夫妻,你覺得我該如何對你?”
聞言,林沫冉頓時心如擂鼓,跳的發緊發疼,就像一直在渴望得到一樣東西,冷不防的就到手了,這種感覺怎麼都不會太真實,她差點脫口問一句:‘那她是你什麼?’
這幾天踩了他太多的底線,再踩一條絕對不會再和諧,她很確定自己沒有這麼問出口,但拉著她下樓梯的男人,幽幽開口給了她答案:“她是我不得不扛的一種責任,其實,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扛。”
責任?
放不下的前任,是他的責任,還希望她幫忙一起扛。
這是被他當成自己人了嗎?還是認為她有古代女子的三從四德?
如今有哪個女人能做到跟自己的丈夫一起對他前任負責?
兩女共侍一夫?
她隻能心底涼涼的一笑而過,默默的問上帝:‘人為什麼要有感情呢?’
吃完早餐,祁尊去了公司,她慌忙返回臥室,去找那一疊藏在床墊下的出軌證據,拉床尾凳的時候,發現所謂的證據就這麼丟在床尾凳上!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挪開床墊藏在下麵的,藏的時候左手背骨節上都磨了一小塊皮掉。
事實再次驗證,祁尊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無所顧忌了!
他就這麼還給她了!好似料定她對他絕對忠誠,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以對他的了解,他既然敢把這個弱點暴露在她麵前,那就表明,他同樣有那個手段對付她可能為之的背叛。
這對林沫冉來說打擊實在不小,她跟做了賊似的,搞的心虛的要死,結果發現,這些證據他根本一點都不屑!
對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的男人,林沫冉再次咬牙忍了自己升起的反抗念頭,肺都快被氣炸了,感到全身無力到了極點。
此時隻有一個想法,去老宅,纏著祁爺爺,一定要搞清楚當年棒打鴛鴦的原因。
既然反抗無能,又無法擺脫活在邢心蕾的陰影籠罩下,那她總得搞清楚這塊陰影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吧。
“可是.....”林沫冉抿了抿唇,繼續給老頭搖著扇子,眼裏有了一圈兒水汽。她不是演戲,也演不了這麼的真情流露,此時的她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了,吸了吸鼻子,她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