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胡說什麼?”老管家一聲怒斥打斷了說話的人:“少爺的脾氣,豈是鞭子就能逼他妥協的?娶少奶奶那是少爺心甘情願的事情,你張口這個女人閉口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尊卑之分?不想在祁家待下去了,就滾!要是再敢胡言亂語,祁家的規矩你懂得。”
急躁脾氣的黑衣男立馬閉了嘴,低下頭去了,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蠢的話,剛才那一番沒經腦子的話,直接衝撞了祁家的三個主子,以尊少的脾性,恐怕就是拿槍爆頭都逼迫不了他幹任何他不願意幹的事情。
他這番話純粹是說的氣話,有人卻聽心裏去,林沫冉隻覺得悶悶的痛的很銷魂。
恍惚間,一陣顛簸,高壯的外國男人力氣很大,一隻肩膀扛一個,很快就上了樓,踹開她跟祁尊的那間臥室門,不客氣的把他倆往床上一扔,轉身就出去了。
扔在床上倒是沒跌疼,林沫冉隻覺得頭眩暈了一下,急忙爬起來查看祁尊的情況。
他的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了,額頭上滿是冷汗,眉頭都皺了起來,呼吸也不順暢,很痛苦的樣子,腳上的傷有些奇怪,就腳底受了傷,好幾處破了層皮,雖然是皮外傷,但幾天內應該是不能穿鞋走路了,她斷定是老頭一氣之下弄傷了他。
進浴室打了一盆清水幫他清洗了傷口,臥室裏也沒有備任何藥物,隻能幫他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不過還好,清洗掉血跡看上去並不太嚴重,就腳掌和幾根指頭破了皮。
“祁尊,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你快醒醒!”
可他還是昏迷不醒,被他的樣子嚇壞了,林沫冉慌忙幫他解繩子,發現手軟的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邊解邊大聲的喊他:“祁尊,你快醒醒啊!你醒醒....”
好不容易才解開捆綁他的麻繩,忽然崩潰的發現,他的雙手竟然被一副手銬銬住了!
“爺爺,您怎麼能這樣?爺爺....”林沫冉想開門出去找老頭理論,可門鎖哐哐響了幾聲,她怎麼都擰不開了,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急忙滿屋子找鑰匙,鑰匙也沒有了!
“爺爺開門!爺爺快開門!爺爺我們錯了,您消消氣,快開門啊....”不管她怎麼喊,就是沒有人開門。
這次老頭是來真的!
“嗯....”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翻轉了一下身子側躺著,整個人蜷縮了起來,看樣子是越來越痛苦了。
“爺爺,祁尊不舒服,他真的很難受,您快開門啊!”
門外依然無人應答,林沫冉急紅了眼睛,在門和床之間來回跑,又進浴室打濕了一條毛巾,蹲在床邊給男人擦拭額頭上不停冒出的汗水,這時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那股濃烈酒味兒。
如果隻是喝醉了會睡死過去,不會這麼痛苦的。
他蜷縮著身子,雙手摁住胸口,顯然是胃部難受,這個男人一向都很能隱忍,這到底有多痛才能把他痛成這樣?
“祁尊,你是不是胃很痛?你忍一下,我馬上打電話給展淩,他很快就會過來....對,打電話給展淩,也許他能勸爺爺....”
還好手機在褲兜裏,換了電話號碼後,手機上隻存了老宅的電話,她幾乎沒存誰的號碼,全憑記憶,她撥了展淩的電話,雖然打他電話的次數不多,超強的記憶在關鍵時刻幫了個忙。
一首鈴聲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
她一遍一遍的撥過去,還是沒有人接聽。不知道對方是故意不接聽,還是手機沒帶在身上?總之此時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