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孩子的降臨,使得她幾乎頹廢的心情,立馬活躍起來,因為寶寶的存在,使得她重新擁有了新的能量!
於是,她開始為孩子,為了他們以後的家庭,積極準備著。她死纏爛打的住進他的別墅,以為這樣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卻沒想到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卻像一場戰爭一般,讓她屢屢碰壁。
即使他冷言冷語,怒目相對,她依然嬉皮笑臉,毫不在意,因為寶寶的信念,使得她像個女戰士一般,誰也打敗不了她!
然而……
然而,江雪兒的存在,原來是橫在她與他之前,那條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恒河。
江雪兒,江雪兒,江雪兒,她到底是何人啊?她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背景,她到底是亦楓的什麼人,她為何出現在他的房間,他們,為何要那麼親密的擁抱?
心好痛,即使痛徹心扉,她蘇子熙也無能為力。她要認輸了嗎?
或者說,她其實早就輸了,隻是她自己不肯承認而已。他們之間,是一場錯誤麼?寶寶,也隻是這場錯誤裏的另一個錯誤麼?
如果時光再倒回到六歲那年,她還會抱上他的腿,纏上他,喊他——大叔嗎?
她不知道,隻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了……
★
‘東方公主號’遊輪,依然屹立在淺水灣海岸,五光十色,歌舞升平。
遊輪的第九層是奢華的賭-場,每晚來這裏淘金的人不計其數,輸輸贏贏不得而知。
今晚,他如往常一般,從賭-場踱步出來,通常像他這種經常贏錢的賭客,都是賭場特別‘關注’的對象。
他敏捷的閃躲過想要跟蹤他的賭-場保安,來到船尾昏暗處,停留下來。
一如往常,雷打不變的黑色衣裝,凜冽而充滿威嚴。
船艙的窗格外一輪明月高掛夜空,透過窗口映射進一縷銀色的光線,他點燃一支煙。
“鋒傲!”一道女聲從另一個窗口傳來。
他不動聲色,繼續吸著煙頭。絲毫不被剛才那道聲音所影響,仿佛早就知道隔壁窗外有人似的。
沉默一會兒以後,女子歎息一聲。
跟著,她從窗口一躍而入!動作幹淨利落,似是訓練有素一般,快得無聲無息。
女子快步閃到他身旁,盯著他唇邊的煙支,娥眉不禁皺起,伸手一揮——
“啊!”她驚呼,在抖落他的煙頭之前,玉手已經被他反向鉗住,無法動彈!每次都是這樣,她永遠快不過他的身手!她隻是不想他老是抽煙而已。
女子玲瓏有致的身子亦裹著一束黑色緊身衣,似是夜行老手。
黑色,是他們一貫的風格,在昏暗處,黑色幾乎可以隱去他們的身影。
她匍匐在剛才的窗格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直到他走過來,她知道,他早就發現了她的蹤跡,故意走過來等她自行現身。她在他麵前,永遠略遜一籌,不僅身手比不過他,腦子使不過他,就連心,也在不知不覺中,沉-淪於他。
“別惹怒我!”他聲音微怒,放開她的手,繼續深吸一口,跟著,氳出一團輕煙,嫋嫋飛揚在月光中。
“鋒傲!”女子不滿的癟嘴,語氣裏透露更多的卻是無奈,“你來‘東方公主號’的次數太多了!”
她言下之意,是想警告他,他再不回去,將會有麻煩了。
這幾天,她一直跟蹤他,以為他另有行動,沒想到他隻是單純在賭-場裏賭博。她應該敲昏他的腦袋,將他帶回去才對,隻是為何,麵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總是無法下狠心。
“怎麼,‘他’就不高興了?”鋒傲嗤笑一聲,眼神中透出冷意。這麼快,就耐不住派人來盯他了。
“鋒傲,跟主人作對沒有好處!”她低歎,他應該比她更清楚主子的脾氣。
他的確知道,這麼多年,他早已習慣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任務還沒有完成,完成後我自然會回去。不用你插手!”
“抱歉,必須插手!因為這個任務主子已經委派給我了。”她的心猛地一顫,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
鋒傲鷹眸一閃,臉部青筋隱隱浮現:“亦靈!”透著怒意,他道出她的名字。
“嗬,不相信嗎?你可以自己去問主子!”她輕笑,事實上,就是因為他的反常,主子才把任務轉給她。而這個任務,她不明白,他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不管是不是‘他’的意思,總之,我自會解決,不容你插手!”這次,他的語氣更堅定,是的,他會親自完成這個任務,誰都不允許插手!
鋒傲的冷冽,猶如一把利劍刺入她的胸腔,疼得她差點掉眼淚。她明白,她應該和他一樣,冷酷無情才是!她不該被他的冷漠傷到,不該!
忽然,她淒冷的笑出聲來:“鋒傲,你以為,主子可以任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