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澆的我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無一處是幹的,我經不起四處奔波的風吹雨打,當晚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全身上下滾燙,整個人暈的不省人事。

嚇的君懷靳大晚上跑去找禦醫替我把脈,醫者陷入沉思,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是喜悅還是憂傷。

“清和的情況如何。”君懷靳焦急的詢問,他俯身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兒何處都做不了,幹等著著急。

我眯成一條縫隙,腦袋漲疼又暈乎乎的,想開口安慰懷靳我沒事,全身上下動彈不得,喉嚨就跟被扼住似的。

“並無大礙,貴夫人要多多注意身體,腹中的胎兒不是很穩定,你們應該是出來遊玩的吧,最近還是找個地方安居,讓令夫人好生休息。”醫者臉上笑眯眯的,剛剛他嚴肅時的模樣著實把君懷靳嚇的大氣不敢出一口。

“你說什麼,我夫人有喜了。”君懷靳一愣,隨後用力按住醫者的肩膀,欣喜若狂道。

“我這身老骨頭架,扛不住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力氣,放過老夫吧,先隨我去拿藥讓令夫人把燒退了。”醫者被晃得頭暈,示意他冷靜下來,別被興奮衝昏了頭。

我迷迷糊糊聽清幾句模糊的字眼,好像是自己有了身孕,一個新生兒在我肚裏孕育著,暗自捏緊了拳頭,我不會再錯過他的到來了。

最後還是承受不住發燒纏身陷入了昏迷。

溫柔似水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清和,快起來了,別再睡了,先把肚子填飽。”

我指尖一動,疲倦的睜開雙眼,懷靳扶了我一把,在我身後墊了個枕頭,“懷靳,我……”

“我們有孩子了,我竟然過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都怪我。”君懷靳溫熱的手掌貼在我的小腹上,他得動作輕又柔,像是對待世間珍寶。

“嗯。”心裏說不出的喜悅,我會一個好母親的身份準備充分來迎接這個小生命。

懷胎十月,過程十分艱辛,我前五月無論吃任何東西都是吃了吐,吐到連眼淚都激了出來,胃裏不進任何食物,又怕餓到孩子,囫圇吞棗的咽下去,也沒能嚐出個味。

“寶啊,你還是快快出來吧,真是苦了為娘。”我欲哭淚絕,又高興的很,這個小調皮總愛在肚子裏麵亂動,疼的晚上都翻不了身體。

說來也是奇怪,懷靳撫摸我小腹時,孩子在他掌下按摩後安穩的很。

孩子是在正月出生,大雪紛飛的天,是個男娃兒。

“懷靳,這孩子的眉眼像極了你,是不是和你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給他取名為什麼好。”我為想孩子的名字愁的很,把這個疑難跑給懷靳了。

“君洛,我的姓與你的姓結合到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開。”懷靳攬住我,連帶著我抱在懷中的孩子。

我的此生已經滿足了,既有懷靳陪伴左右,又有孩子增添快樂,人生圓滿,從此他們兩人就是我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