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聽到聲音走出來拍著女兒的後背,身後跟著席天文。
至少現在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麵對。
“就、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宋老爺子因為顧喬的失蹤舊病複發,病情耽誤不得,宋家過兩天打算帶老人家去國外。
其實大家心中都清楚,顧喬沒回來,老爺子怎麼會離開。
“媽,”席離婷抱住慕容青的手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喬喬姐,到底去了哪裏?”
席閻霆醒來已經是翌日下午,鼻息的消毒水味讓他猛然坐起來,房門推開,進來的是衛然。
掀開被子下床,他眼裏翻湧著戾氣,“我要去找喬喬。”
結果已經很明顯,到今天,沒有任何人以顧喬為籌碼來跟男人談判。
或許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再折騰下去,命不要了!”
推開衛然的手,席閻霆知道是他把自己打暈,他已經忍的辛苦,不對他動手。
將心比心,他沒有資格把自己打暈。
萬一這期間有顧喬的消息,出了事,他拿什麼負責。
“衛然,離我遠點!”
如果不是暗一敲門,衛然一定會和席閻霆大打出手。
“家主,問過那兩家,都沒有顧小姐的消息。”
“什麼意思?”
“一,他們沒有說實話。但是若是真的帶走了顧小姐,不會這麼久都不跟我們談判;而,那次意外裏,不僅僅是他們的人。”
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不能排除,而且剛得到的消息,帆門雅少之前就出了事,至今昏迷未醒。
帆門叢林魔域隻效命於他們門主,如果雅少出事,那天出現在比一定會是帆門的人。
“再去查!”
席閻霆挺直了背脊,一步步離開醫院。
欲言又止,衛然攥著拳頭,一臉頹態。
他的心何曾好過。
出來的時候發現暗一沒有離開,他微微頷首,開口詢問:“白小姐傷的嚴重嗎?”
“你……”
想來,自從白求見過席閻霆後,他身邊才多出了一些人。
跟白求打了幾年的交道,這一次,衛然不得不重新審視席閻霆的身份。
回到公寓的席閻霆把自己悶在房間裏,一整天沒有出門。
席離婷哭著給小小打電話,顧喬失蹤,哥哥又變成這樣,而她,卻不知能做點什麼。
所有人都沉浸在顧喬的失蹤的悲傷中,小小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
大海從房間走出來,拎著她的衣服。
“這裏麵有東西。”
紙條?
小小因為坐的時間太久,她從沙發上跌落,摔的眼淚落下。
大海心疼的把她抱起來,卻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麵。
自己還真是蠢,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掉了。
一張紙條,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在席閻霆的公寓裏,紙條一一傳過後,落進男人的掌心。
是顧喬的字,他認得。
“老公,等我回來。”
落款是愛你的老婆,顧喬。
離開之前顧喬還能寫下紙條,至少致命她不會有生命安全。
手指細細撫摸著紙條上的十三個字,孤寂的心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厚厚的一層陰霾被一束光劈開,刹那間消散。
放好紙條,席閻霆抹了一把臉起身走到宋老爺子麵前,他慢慢蹲在爺爺麵前,語氣誠懇,“爺爺,我們還要等喬喬回來。”
“好,好,我去治病!”
隔天下午席閻霆去醫院看過了四十九,他傷的重,身手可能恢複不到之前。
已經安排暗一他們會風離院主持大局,家主戒指交給了他們,而他想專心在這邊等著顧喬回來。
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衛然,他手裏拎著醫院的暖瓶。
想到白求,席閻霆走過去,兄弟兩人靠在牆上。
“植物人!”
席閻霆側目看了他一眼,看得出來,衛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苦澀的笑了笑,“我都找不到人。”
衛然撞了席閻霆肩膀一下,歎了口氣,“這是上天考驗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