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被男人的手指夾住,顧喬“哼唧”一聲,盡量表現出自己的不滿,“人家求婚都有鮮花鑽戒,到我這裏,接個吻就沒有後續故事了,”她有些氣不過,抓下男人的手,“求婚是要有儀式感的,瞧瞧你,多敷衍。”
“我,”被指責的有些懵,畢竟席閻霆是第一次談戀愛的人,什麼都沒有經驗,“有嗎?”
顧喬鄭重的點頭,舉起自己的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一根根數著。
“我不要求什麼海邊沙灘陽光,也不用太多的花,鑽戒也不要買太大的,財不外漏容易被搶,你隻要彎彎膝蓋,說不定我就跟你走了。”
說這些話時,顧喬一直偷瞄男人的麵部表情。席閻霆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絕對不是情商不高的人。可他聽顧喬說這些,也不過是聽聽而已。
他更像是在等顧喬說完,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太陽穴上,挪了挪身子,慵懶的躺在她的腿上,“剛才喝的有點急,腦袋疼。”
好嘛,完全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不按照正常的劇本,顧喬應該將他的腦袋用力推開,頭也不回的離開。可一聽到席閻霆說腦袋不舒服,顧喬體貼的給他按這太陽穴,不時還問幾句力道如何。
到底是誰吃定了誰,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稍晚些大都是年輕在鬧,長輩們陸續離開。等顧喬和席閻霆回到宴會廳時,金蔓喝著酒,而宋梁曲著膝蓋靠在她的肩膀上,虔誠的討好道:“媳婦,你真棒。”
席閻霆說的果然沒錯,金蔓已經喝倒了不少人。
一個趴在桌子上的戴眼鏡的男人指了指兩人,抱怨道:“新娘太偏袒新郎了,這可還行,男人不能如此寵著。”
金蔓充耳不聞,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摸了摸宋梁的臉,笑道:“怎麼,我不管,你們把他灌醉了,誰陪我洞房花燭?”
“哈哈哈……”
有男人冒出來揚起手,剛說出一個“我”字,原本乖乖靠著金蔓的宋梁隨手抓起一把糖砸在他臉上。
“滾犢子,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有如此貌美如花又愛我如命的媳婦,一群大老爺們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孤獨寂寞了吧?”
宋梁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們那一桌人也徹底安分了,忍不住擦了把辛酸淚。被戳中心窩不說,還無力反駁。
一群人熱鬧折騰到了十一點多,酒店裏有給顧喬她們準備房間,但席閻霆並不想住,所以趁大家不注意時就溜走了。
因為席閻霆喝了酒,開車的是雷諾。
他也是今天剛知道BOSS為了不讓其他伴郎對顧喬有非分之想,竟然要求宋梁給他個伴郎當當。一想到有伴郎朝於湉拋媚眼,雷諾窩了一肚子火。
“BOSS,你還要盯著我們家小甜甜,萬一被歹人盯上,我沒地哭。”
說著,他故作傷心的抹了一把辛酸淚。
席閻霆靠在顧喬的肩膀上,逼著眼睛假寐,對於他的控訴隻說了六個字,“閉嘴,好好開車。”
顧喬都替雷諾覺得有些委屈,攤上席閻霆這樣的老板,雷諾必須要超高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
所以她打算給他透漏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