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離開酒店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席閻霆重新回到了酒店。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睨著半掩著的門縫,深邃到無可見底的墨色眸子微微收縮,臉上都籠罩滿了黑霧,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修長白xi的大手推開房門——
果然,那個女人沒在房間裏。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雷諾。
“雷諾,馬上給我滾到公司。”
丟掉手機,煩躁的往沙發上一扔。
緊接著瞥到床頭櫃上那一張白紙。
走近,拿起白紙,睨著字跡清秀的字,怒意直衝握起拳頭。
“席閻霆先生你好,雖然你之前的行為狠不禮貌,但是看在你將功補過的拿了衣服的份上,你我就扯平了。無功不受祿,這裏的錢你肯定也看不上,但卻是我現在全身的家當了,就當買了我穿走的這件衣服吧。最後,我希望我們後會無期。署名GQ。”
隨後,看了一眼紙旁邊的三枚硬幣。
很好,非常好,這女人不但無視他的話,還拿三枚硬幣打發他?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顧喬從酒店出來後心不在焉的穿梭在街道上,看著人群中人來人往的人,心頭突然有種異樣的孤獨感。
所有人都有男朋友,傷心難過的時候身邊都有人陪在身邊,感覺全世界現在隻剩下了自己沒有男朋友。
可是沒有男朋友怎麼了?
就不能活了嗎?自己隻不過是在等待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這有錯嗎?
憑什麼自己要被他們嘲笑是萬年聖鬥士?
有男朋友的也許還不一定有她幸福,雖然她現在暫時沒有男友,但至少有自己的漫畫陪著自己。
正當她自己安慰著自己悲傷的情緒時,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低頭睨著屏幕,清秀的臉顯得有些慌張。
猶豫了再三小心翼翼的接起電話,那頭娘炮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還未等她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一陣炮仗聲徹底響冽了屏幕。
“顧喬,你稿子什麼時候上交,你這拖了幾天了你。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拖稿子,立馬解約,你給我賠付違約金你……”
對麵的娘炮的聲音音不絕於耳的傳來。
“編輯,你聽我解釋。我、我能交稿……”
顧喬激動的聲音都有些抖動起來。
“解釋什麼?我看你是最近膨脹了,忙著參加各種宴會,想必是攀哪位大人物去了吧?嗬嗬。就你這樣還能專心創作?開玩笑。今天中午之前,你如果行,給我交上稿子,不行,別怪我不念情分,我會讓柳倩頂上。”
話音剛落,對麵掛斷了通話,在剛才短短的通話中。
什麼鬼?
宴會?
攀大人物?
這個娘炮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參加了宴會?
還有為什麼讓柳倩頂替自己的位置?
不是自己貶低自己這位大學同學。
一論專業柳倩這根本比不上自己,二,昨天柳倩和自己一起參加同學會的,昨晚還說自己沒完成稿子,這轉眼就可以交稿了?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這一切都亂套了……
顧喬抓緊手機,思緒飛奔亂雜。
先不管這麼多了,還好自己有一套備用不完整的畫稿,現在這個地步,也沒辦法了,隻能搏一把了。
畢竟自己不能失業,一想到失業和違約金自己就要跳江去了。
她睨著轉角處不遠的咖啡廳一眼,抓緊自己的包飛奔走去。
到咖啡店裏點了一杯水後,迅速從包裏拿出素描本和筆放在桌上,準備開始完成那幅燈塔圖。
與此同時,咖啡廳的角落裏窗邊坐著一位稍許有些年邁卻依舊精神煥發的女子,正優雅高貴的品著手裏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