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秀才的爹開的客棧叫“秀才客棧”,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五大三粗的他自然也是學著那些員外的打扮,這樣顯得斯文。
史大壯此刻正站在門外焦急地望著路上,終於看到兒子與一位小朋友一起牽著馬走來,這才長籲了口氣。自己可是和街坊四鄰說了今天兒子要帶著萬劍宗的大人物回來的。要是李銘不來那可就駁了麵子了。幸好史秀才看上去果然和李銘很好的樣子。
一旁的小二已經搶上前去把二人的馬牽走了。
“史叔叔好。”李銘熟讀聖賢書自然是極其禮貌地,一副文質彬彬地樣子。
史大壯很是高興地問候著,果然這孩子看上去就不像鎮上那些整天調皮搗蛋的孩子。
史大壯的客棧是分前後院的,那後院便是平常家居之地了。這時候便催促著史秀才帶著李銘去後院玩耍。
客棧的生意卻是意外的冷清。
史秀才甫一走進客棧便是有些錯愕了。李銘也是奇怪,按理說這鎮上就兩家客棧,平日裏這兩家客棧基本都是客滿的,可是看看這客棧一樓吃飯的地方。偌大地一樓竟然隻是坐了三桌人。重點是這三桌隻有三人,每桌一人。更加奇妙地是,這三人都是女人。那桌上放著一個長條形盒子的女人一身英姿颯爽,年紀比起鄰桌那位桌上放著古琴的姑娘稍微長些。另一位最遠角落裏的姑娘年約十八,比起二人少了五歲左右。
那用琴的姑娘隻是看了二人一眼,其餘二人卻是仔細看了一眼,繼而低下頭自顧自。
“爹,客棧生意不好嗎?”強忍著凝重地氣氛走到了後院,史秀才終於忍不住問道。
史大壯笑容滿麵:“怎麼會不好?簡直好極了。”
李銘忍不住笑道:“史叔叔,就這麼幾個客人,你可別騙我們小孩子了。”
史大壯有些緊張地往四周探了探,繼而放低聲音:“三天前,客棧先是來了那位拿著盒子的姑娘,她說包了我們這家客棧,我當時還是挺納悶的,可是她每天給的價錢卻是比我一天的盈利要多,我也便樂得清閑了。反正那些路人以前也會投宿別人家裏。”
“可是爹,你確定她們不是來幹什麼壞事的嗎?”史秀才有些擔憂地問道。
史大壯無奈地攤攤手:“有錢不賺是傻蛋,再說,我們就一普通人家,她既然肯出這麼多錢,也不會是盯上咱這點錢了。”
李銘這時候問道:“不是還有另外兩位姐姐嗎?”
史大壯點點頭:“許是都是姑娘家,那位拿盒子的姑娘讓我留下她們,誰管得著呢?”
因為客棧清閑,史大壯可是有時間做了一桌豐盛的美食招待了李銘這位小客人。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下來,遠處的火燒雲罩著天地通紅。
“小兄弟,天黑外麵可要小心了。”拿著盒子的姑娘仿若一天都沒有動過似得,還是那張桌子還是那個動作,隻是此刻卻是用著海碗喝著一口口燒刀子,很少有人能喝酒喝的這麼漂亮,特別是這樣一個英姿颯爽地女人。此刻的她說完這句話,又是猛地灌了一碗酒。李銘沒有看錯,的確是一碗,而且他仿佛能看到那酒從脖子流進了胸腹,是那麼的自然舒坦。
女人的眼睛很是溫柔,似乎寵愛自己弟弟般地望著李銘,臉上因為喝得有些急了,此刻有一片暈紅,但是她絕對沒有醉,因為她的眼神比很多沒喝酒的人都清晰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