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李銘疼的眼淚差點流出來,閉著眼喊道,“幹嘛打人?”他就是一個普通地小書生,哪裏經得起這般折騰。
“我最討厭別人不把我放在眼裏。”
一個冰冷地女娃的聲音傳進李銘耳中。甫一睜眼,便被女娃一個耳刮子。
女娃一頭濕漉漉的長發散亂著,臉上帶著半個木質麵具,冷冷地盯著李銘:“你個小色狼。”想來方才這小女娃在那大石之後沐浴。
“你誤會了,我隻是路過這裏洗把臉。”李銘急忙解釋道,眼前這女娃娃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就憑方才那一下卻是有本事的人,自己可不敢招惹。
“你怕我?”女娃走近幾步,彎下腰看著坐在地上一臉窘迫地李銘,語氣放緩了不少。
女娃離得近了,那發際上的水珠滴到了李銘臉上。李銘卻是一動不敢動,隻能強顏歡笑地吹噴道:“你這麼漂亮,我怎麼會怕你。”心裏卻是想著快些離去,可別教人給發現了。
豈料女娃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你怎麼又打人?”李銘委屈地望著女娃,有些無奈地捂著自己的左臉。
“哼!你說我漂亮,可是我臉上帶著半李麵具,你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全臉。或許我那半李臉上全是麻子,又或許長了個瘤子,又或者有很多刀疤呢?”女娃此刻心情顯然好了許多,站直身子理了理背後的長發,打趣道。
“那個,我有事,得走了。”李銘見女娃開心了些,急忙想走。
女娃威脅道:“你陪我在這裏待一會,不然我便殺了你。等我大師姐來了你再離去。”
李銘苦著一李臉望著女娃,懇求道:“我真有急事,不然等我的人該急了。”
“不行,一個人怪無聊的。”女娃口吻堅決。
“師兄,看來今日這功勞非我倆莫屬了。”李銘正不知如何是好,林中走出二人,這二人身著金色道袍,李銘識得這正是這長安城外金衣觀的道人。金衣觀可是這長安城裏所有達官貴人拜會的道觀。
女娃笑望著李銘:“看來你走不了了。”
“小丫頭,臉戴半李木質麵具。”當先一個略胖的道人笑道,“沒錯了,就是這廝殺了金大山師兄。”
李銘懵圈了,這金大山可是六部尚書,朝廷重臣,竟然被這女娃殺害了,自己果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小丫頭,束手就擒吧,我們師兄弟倆可不想以大欺小。”另一名年紀輕輕地道士一雙賊眼盯著女娃的身上看。
女娃絲毫不慌,冷冷地望著兩人,問道:“就憑你們兩個?”
“那個,不關我事,我能走嗎?”李銘問道。
略胖的道士笑道:“走吧走吧,今天道爺我心情好。小丫頭,你已經中了我金衣門高手一掌,就不用嚇唬人了。”
李銘如蒙大赦,撿起地上的包袱便迅速離去,嘴裏念著:“多謝二位道長。”
“小色鬼,你可別後悔。”女娃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李銘才不管那麼多,有兩個金衣門的道士攔著,自己隻要到約定地點彙合了方大哥,就算這女娃追上來也是不怕的。
“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是那小道士的聲音。
“完了完了,竟想不到那小魔頭這般厲害,金衣觀的道長竟然擋不住幾下。”李銘想到這裏更是鼓足了勁往前跑去,隻希望那個胖道士再能攔上一攔。
一聲鷹啼自頭頂傳來,李銘暗道完蛋,果然下一秒方才那隻在水潭邊出現的奇怪小鷹便停在了自己麵前,那小鷹停在自己眼前半尺,可是自己絕對不敢一絲動彈。